第97章 來自深海潛艇的鬥室(1)(1 / 2)

密室的門仍然開著,所有研究員似乎對它都非常忌憚,不敢輕易靠近。

“走吧,請跟我來。”曲齡向我發出了邀請。

我向簡娜望了一眼,她默默地低下頭,無法給我任何提示。

當我的視線轉向鬼菩薩時,他不置可否地苦笑著攤開雙手,示意自己隻是旁觀者。在曲齡麵前,所有人都俯首臣服,不能抬頭仰視。

這也代表了“鏡室”與“51地區”之間的巨大差距。

在高科技領域,高手通殺,低人一等的則沒有任何發言權。

“你們都散開吧,我跟夏先生有私人話要聊。”曲齡揮揮手,大聲吩咐。

鬼菩薩為首,所有人無聲地跟隨,快步地由那扇不鏽鋼大門退了出去。

“不要擔心——夏先生是不是懷疑,叛逃者已經在‘鏡室’的要害部位安裝了炸彈?放心吧,那件事已經得到妥善解決,不會危及‘鏡室’安全。夏先生作為我們的貴賓,安全絕對有保障。”曲齡笑著解釋。

她的笑容甜美中帶著狂野,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幽幽地泛著冷冽的白光,與我之前見過的所有女孩子都大不一樣。

“我隻關心唐晚。”我直截了當地說。

“那就更不是問題了,我保證,明天一早醒來時,唐小姐的身體已經康複,不留任何後遺症。”曲齡大笑。

我凝視著她的臉,心裏計算著她的保證到底可不可靠。

“我從51地區來,之前見過無數次相同的案例,毫無例外的,所有問題都得到妥善解決。我保證,你放心,怎麼樣?”曲齡看透了我的擔心,再次重複自己的話。

我放開了唐晚的手,讓她一個人坐在長椅上。

現在,她的眼中沒有一絲光彩,曾經靈性十足、晶瑩清澈的眸子變成了幹涸的泉眼,空有其表,沒有神韻。

老濟南人一向都相信靈魂的存在,一個失去靈魂的人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比死了更可怕。所以,官大娘那種“走無常者”一直都是老百姓的救星,唯有她們才能將迷失的靈魂重新找回來。

現如今,我隻能相信曲齡,把唐晚的未來交到她手上。

“走吧。”曲齡向密室走去。

我在唐晚額頭上輕輕一吻,然後跟著曲齡進去。

曲齡比我略矮,身高接近一百七十厘米。我們兩個並肩站在鬥室之內,房間裏立刻變得滿滿當當的。

這種情況下,不知情者最可能采取的行動就是在小床上落座,而那樣做的後果,也許就變成第二個唐晚。

曲齡反手關門,鬥室中顯得更為狹窄,而且有些氣悶。

“我在‘鏡室’報送的資料上已經無數次審視過這裏,但再多文字和視頻資料,都不如身臨其境來得更真實可信。最起碼,這裏的味道是無法通過資料獲得的——”曲齡深吸了一口氣,低聲感歎,“人類的味覺真的很奇怪,這味道讓我的好奇心又一次被提起來。啊,好久沒有這種令人興奮的感覺了,上一次讓自己有好奇心,好像還是在幾年之前的百慕大鮫人搶劫中國商船的大事件中。作為一名以探索奇術奧妙為畢生之誌的人來說,再也沒有比發現嶄新的詭異事件讓人興奮的了——咦,夏先生,你似乎對這個小小的房間並不感興趣?”

我無法跟隨曲齡的思路,因為腦海中始終浮現著唐晚那雙失神的眸子。

“夏先生,你敢坐嗎?”曲齡向那張床一指。

我搖搖頭:“在這張床的性質沒有確定之前,我不想冒險。我朋友唐晚已經中招,用自己的生命向我發出警告,所以我必須提高警惕。”

現在,我不確定那個“人”是否還在,也不知道唐晚的“失魂”跟那個“人”有沒有關係。

總之,一步踏錯,步步失策。我也許不該強自出頭,由那會議室裏追著羅拔和偽裝者食野出來。

這一次最大的失誤就在於輕敵,尤其是在“鏡室”這種超級神秘之地。

“夏先生很直率,所以我也不兜圈子。這張床頗有來曆,取材於日本富士山著名的忍者修行聖地‘天坑’,是世間頂級品質的白玉。幕府時代結束後,幸存的忍者聯盟幾大頭目都隱居於富士山,企圖站穩腳跟後,重新出山,爭霸日本。他們向皇室進貢白玉床示好,也是為了乞求皇室網開一麵,給他們一個生存之地。結果,如他們所願,忍者與皇室達成了暫時的和平協議,兩下裏井水不犯河水。白玉床具有任何木床所不能及的鎮靜、安神功效,成為皇室珍寶。於是,大人物無論去哪裏,都派人抬著白玉床隨行……”

經她提醒,我記起曾在二戰野史中看到過同樣的文字介紹,文中還特別提及,皇室數次派人進入富士山“天坑”,試圖開采大型玉石,再造數張白玉床。但是,無論工匠們怎麼努力,開采出的玉石全都殘缺不全,連一張餐桌都雕不出來,更不要說是一張床了。所以,整個日本乃至亞洲,就隻有這麼一張白玉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