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一番驚豔地見到某人之後已經過去了五天。
這五天裏,小小的杜離快想破了腦袋,也沒從她的記憶裏挖出這麼一個人。那麼,這就可以確定那個人不是她們這裏的人了,為什自己會這麼說呢?這是因為,杜離心想,這麼,這麼一個人,如果見過,自己是不可能是會忘記的。況且,那天下午自己不受控製的拚命狂跳的心髒,似乎都要跳出嗓子眼了。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那個人,直到那個人突然不見。自己也是暈暈乎乎的,不知道最後是怎麼回到家的,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外祖父母焦急的呼喊置若未聞,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連衣服都忘了脫就合衣躺在了床上。明明一夜沒合眼,困到不行,卻隻要一閉眼就會浮現那個人微微側著臉,半抿著唇,若有若無的細碎陽光在男孩精致美好的臉龐上打下半邊陰影的景象。一時間,仿佛整個世界都失了顏色,唯獨隻剩下那個人略帶冰冷的臉。也不知道在接下來的這幾天裏自己愣是沒有邁出家門一步,不管沈景圓,王淑敏她們快將自己的窗子敲破,大喊著叫她出來。外祖母十分擔心,外祖父則是憂怒交織卻又強忍不發地問她到底是怎麼了。而杜離隻是搖搖頭說沒事,其餘的話一概不願多說,隻是吃過飯後不再出去瘋跑瘋玩,而是默默回到自己房間,安靜的將自己團在被子裏。睡不著,隻是在用她那小小小小的腦袋瓜想那個人,想那個人精致美好的臉龐,想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她們這個大院裏。實際上小小的她也並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會變得如此奇怪。為什麼會一遍遍的想那個人而讓自己變得這麼安靜和沉默。
直到第五天,她不再悶在房裏,而是打開門,走了出去。
杜離沒有去找往日小夥伴們常聚的地方,而是第一站就去了那天遇見那個人的草叢。雖然杜離知道這樣做蠻傻的,也並沒有多大的可能碰上他。可是,身體好像不由自主地就去了那個地方。難道我是在渴望再見到那個人嗎?再去體會一次心跳到了極限連呼吸也不能的感覺麼?
自然,結果是不言而喻的。
沒有再見到那個人。
杜離又回到了往日玩的地方,任憑沈景圓,王淑敏她們一見自己就大呼小叫的撲上來,問東問西的。問話間不過是問些你最近怎麼都不出來玩啦,你沒事吧,難道是生病了才沒有出來找我們玩嗎等等簡單卻純真的話語。這些簡單純真的話語間流露出朋友對她的關心。杜離卻隻是笑笑,隻說沒事。她自己也是不願去想太多,反正想也想不明白,還不如恢複以前的本性,去好好痛痛快快玩一場呢。不過也就是個長得好看的男孩子嘛,過幾天自己自然而然就會把他忘記的。杜離心中這樣想著,也確實是這樣做了。之後她就撲向了“久違”(?)的小夥伴們中間,開始快樂的玩耍起來~
傍晚,帶著一身泥水汗水的杜離進了家門。往日裏一見她這個樣子瘋玩回來的姥姥姥爺,定是會嘮叨個沒完。可是這次,兩位老人不僅沒有罵杜離,而且還頗感欣慰地對視一眼,這孩子,總算恢複正常了。杜離心裏也明白,自己前些天那麼乖,沒有出去瘋玩,反而窩在家裏,是夠奇怪的,讓疼愛自己的姥姥姥爺擔心了。真是的,隻不過明明是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自己在意那麼多幹嘛?還惹得姥姥姥爺這麼擔心。至於,那天見到那個人產生的奇異感覺,應該不過是見了漂亮的人的一種正常反應罷了,杜離默默安慰自己。
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那一天驚豔瞬間見到的人,卻以一種比他的出現更讓人奇異的方式,再一次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與她正式相識。
繼那之後又過了兩天,又被沈景圓拉出去玩那“幼稚”的捉迷藏遊戲的杜離正在常在玩耍的空地中不耐煩地來回踱步。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找人的人變成了杜離。杜離本來是十分討厭在捉迷藏遊戲中擔任找人角色的,但是也耐不住沈景圓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磨,便同意了這樣的玩法。在心中默默倒數了100秒後,杜離便大喊一聲:“我開始找了喔。”之後就開始了杜離認為最為輕鬆的找人環節。在這不得不說,杜離在某方麵確實要比同齡人聰明成熟一些,杜離之所以不太喜歡和小夥伴們玩這些遊戲的第一原因就是她總是能很容易的贏過別人。就比如說這會兒不到十來分鍾,杜離就找到了除了沈景圓之外的所有人。被找到後略顯鬱悶之色的王淑敏就用憤憤不平的語氣對其他小夥伴說,“跟杜離玩這些遊戲好沒意思啊,她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找到我們呢?”“是啊是啊,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嘛~”“我這次躲在單元樓的樓道裏了啊,杜離她是怎麼知道的呢,咱們以前不是總躲在外麵大院裏的嘛”王淑敏一提起來這個話題,其他小夥伴便紛紛說起來,都是顯得十分鬱悶加不解。“不過,”王淑敏露出了小小得意的笑,“圓圓這次找到的藏得地方可是很棒呢,一般人是不會想到的,就是想到了呀,她也沒法找的上去。”“真的嗎真的嗎?”“哈哈,太好了,也該讓杜離輸一回了嘛,老是她贏有什麼意思。”“是呢是呢”其他人隨著王淑敏都嘿嘿嘿得意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