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那,既然你喝下了那碗藥湯,為何現在又能說話了?”
“哈哈哈。”啞叔笑了起來,說道,“這個還得感謝幾位長老,他們在我喝下那碗藥湯一個月不到,便找到了解藥,替我解了毒。可為什麼我一直在人前二十多年不說話呢?那是為了掩人耳目!剛開始那幾年,君瑜的外公可是暗中派了些人盯梢呢,要是一不小心走錯一步棋,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你當初不是掌門麼?”
啞叔回憶道:“從那以後,我便不是了。君瑜的母親回了京城,我便整日裏沉醉於酒水之中,時常喝個伶仃大醉,可是越喝越不解愁啊!幹脆把掌門之位也讓給了陳蘇。直到半年後我和君瑜母親見麵,被她狠狠地罵了一頓,嘿,那一頓罵,真管用,於是我就清醒了,她還要我好心保護好君瑜,不可有差池,否則死也不見我。”
“所以,你就以啞叔的身份陪伴在君瑜身邊?”
“嗯。”
從啞叔身上,夏晚意看到了濃濃的父愛,有些事雖是無奈,但是那分情,是天地可鑒的。
瞥了一眼陳君瑜,夏晚意發現陳君瑜若有所思的樣子,想必也是在想著啞叔對她和母親多付出的苦吧。
“對了,晚輩還有一事要問。”夏晚意用詢問的語氣對啞叔說道,這是超出去的問題了,所以得問下啞叔願不願意給他問。
啞叔很爽快地說道:“難得開口說話,既然夏長老有話要問,那就問個夠吧,否則憋得慌。”
夏晚意老臉一紅是,笑了笑,問道:“陳蘇前輩在周國時,是幹什麼的?”
啞叔驚訝地看了一眼夏晚意,沒想到他還是問有關周國的事情。
幸好夏晚意的聲音不大,走在稍微後麵一點的幾位長老沒有聽明白,啞叔湊近夏晚意,低聲說道:“如果想知道這事,就勞請夏長老今夜人定之後到閣樓上找我。”
似乎看出了啞叔這麼做的原因,夏晚意便應了下來:“好!”
……
剛入夜,天涯殿的一個亭子下的桌子上便擺了滿滿一桌的酒菜。
夏晚意和啞叔、陳君瑜以及幾位長老坐在一塊用餐。
“初入天涯殿,請諸位多多關照!”夏晚意剛一坐下,便舉起倒好了酒水的酒杯對在坐的人說道,“這杯,由我敬諸位!”
“夏長老既然是我們派中之人,就不用客氣了。”啞叔等人回敬夏晚意,然後說道。
羅長老說道:“在夏長老未加入我們天涯殿的時候是旁觀者,所謂旁觀者清,夏長老可有對天涯殿有什麼看法或者是建議麼?”
夏晚意點了點頭,說道:“實不相瞞,我之前對你們的評價是四個字。”說著夏晚意豎起四根手指。
“那四個?”問這個問題的是陳君瑜,她身為掌門,對這外界的看法很是在乎,不然也不會要求夏晚意加入,幫她扭轉形勢了。
夏晚意看著陳君瑜說道:“‘烏煙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