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夏晚意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悠然山莊。
此時夜幕降臨,悠然山莊應了那句話——死一般寂靜!
在山莊的門口,夏晚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回望身後。
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
忍住了悲痛,夏晚意收拾下情緒,將大門關上,然後跨上了他之前騎來這裏的馬,朝青龍城飛奔而去,將近一個時辰的路程,他隻有了半個時辰。
在青龍城郡守府門前停了下來,夏晚意跳下了馬,兩個守衛立馬上前攔住了他。
夏晚意這時候身上沒有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於是抱拳說道:“煩請二位向梁大人通報一聲,就說夏立思求見。
“稍等。”其中一個守衛見夏晚意態度誠懇,也不刁難他,說了這一句話後,便轉身走了進去。
夏晚意也沒有怪他們,畢竟這樣,才是負責任的表現,假如這郡守府可以隨隨便便進入,那麼就真的該怪他們了!
不久之後,守衛倒是沒等出來,而是等出來了梁虎。
這一幕,跟當日找梁虎時很像。
梁虎急忙跑出來,夏晚意怕他又行禮,暴露了身份,於是跨入了門內,迎了上去。
托住剛要行禮的梁虎,夏晚意低聲說道:“梁大人無須多禮,就當我們是忘年之交的好朋友即可。”
梁虎立馬客套起來。
“夏公子來訪,梁某有失遠迎,還望夏公子恕罪啊。”
“梁大人別來無恙吧?”夏晚意也進入狀態。
“來來來,屋裏說,屋裏說。”梁虎把夏晚意請進了一間房間裏,這房間,也是書房,夏晚意看到,這郡守府已經成為梁虎的臨時居所,這書房就是他的臨時臥室了。
“太子。”梁虎關好門,立馬改稱呼,“看太子氣色,不太好啊。”
夏晚意既苦澀又無奈地說道:“悠然山莊,出事了!”
“什麼?!”
梁虎驚訝地張著嘴巴,嘴唇在顫抖著:“出了什麼事了?”
“山莊被人端了!”
“何人敢端?”梁虎微怒道。悠然山莊好歹有幾十號禦林軍防禦,又有近百號官差協同防禦,怎麼可能就被人端了!
除非——是閃電戰!
“不知道是誰。”夏晚意搖頭,道,“不過,剛才有個人在山莊埋伏,想擊殺本宮和軒轅語,此人的麵目本宮看著陌生,但本宮隱隱覺得,他的聲音在哪聽過似的。”
看了一眼書房,夏晚意又道:“梁大人稍等,我將他畫下來!”
“實不相瞞,微臣覺得此事蹊蹺。”梁虎說道,“畢竟悠然山莊有將近兩百人的防禦,怎麼說端就端,所以,微臣以為,幕後凶手,對山莊的地形和布局很熟悉,又趁太子和軒轅將軍不在之際,對山莊動手。”
夏晚意聽罷,微微點頭:“梁大人的話,有道理。如此說來,山莊出現了內鬼。”
“不一定是內鬼。”梁虎說道。
“此話怎講?”夏晚意發現,這一次來了青龍城,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短路了,現在遇見梁虎,聽他說的話,便感覺遇到了一盞明燈。
畢竟,梁虎是老薑,所謂薑還是老的辣。
“微臣也是拿捏不準,微臣說說我的看法。”梁虎說道, “微臣以為,太子隱隱約約覺得剛才想要擊殺你和軒轅將軍的人的聲音熟悉,那也很有一種可能,易容!”
“易容?!”
穿越來這裏,很多東西是他以前在21世紀見所未見的,卻在這裏見得跟吃家常便飯一樣。
而這易容術,不是沒有,而是他們真真切切地遇到過了,所以,夏晚意一臉震驚!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人是誰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的目的是什麼?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人要是真的易容了,那就是怕人見到他的真麵目,如此推來,便是真的是認識的人!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梁虎說道,“微臣也以為,幕後凶手,跟上次來了個偷梁換柱,欲蓋彌彰地令得齊國特使張夢江‘死’了的幕後是同一人!”
夏晚意猛然記起了一件事,於是急忙說道:“對了,梁大人不用去找張夢江了。”
梁虎不解地說道:“微臣的期限未至,豈能說放棄呢,微臣做不到!”
夏晚意解釋道:“這張夢江已經去了煦城。”
梁虎一愣:“煦城?煦城不是你四皇叔的封地麼?他跑去那幹嘛?”
“這也是本宮想要問的!”
“難道正應了微臣中秋當夜說的?”
“紙船上的蠟燭需要紙船的托運方能遊走,而蠟燭又給予了紙船前進的光芒,兩者相互依存,才能讓人寄托情感。”夏晚意將當日梁虎對他說的這句話,一字不落地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