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啼,晚風吹。
島上的寧靜,可以聽見夏晚意的心跳聲。
“老……老人家……”夏晚意毫好不容易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
“年輕人,我們又見麵了。”世界真奇妙,竟然是送他們來這崇華島的那位船家老人。
“老人家,快,請救救晚輩的夫人。”夏晚意懇求道。
老人家示意夏晚意將慕容佳放到了一旁的床上,在一旁捋了捋胡子,說道:“你用不急,她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夏晚意聽完老人的話,眉頭莫名其妙地皺了起來。
莫非老人家見死不久?
看著麵前的少年,老人笑了笑,把原由告訴了夏晚意。
“嗬嗬嗬嗬,我已經知道你要來了。”
原來他人際廣,早在兩天前就接到飛鴿傳書,得知有人來治病,而且需要醫治的人非同一般,於是就算準時間,提前在碼頭等候,路上不忘考驗下夏晚意的人品。
夏晚意一聽,激動地向老人單膝跪了下來,抱拳道:“這麼說,前輩你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敢問前輩尊姓大名,晚輩銘記前輩的大恩大德,必將以湧泉相報。”
“哈哈哈哈。”老人家眉開眼笑,“我隻是這茫茫天下的一隻閑雲野鶴罷了,我看重的不是別人的身份,而是他的人品。”
老人家一邊說道,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敢問前輩是何時為我夫人治了病的?”
“就在你跳入海裏為老朽撈簪子的時候。”
“哦?”
“你且看她臉色已經恢複了紅潤,呼吸也已平緩,隻是經脈尚未打通,稍後還需醫治。”
夏晚意道:“莫非方才前輩的簪子不是意外掉入海裏的吧?”
“哈哈,正是老朽想考驗你的人品。”老人家笑道,“你,不怪我擦?”
夏晚意也笑了起來:“前輩手法實在高超,在下都沒發現。”
“你啊?”老人家看了一眼在床上躺著的慕容佳,然後又道,“你的心思在這丫頭那,哪還能發現我這的貓膩。”
夏晚意撓了撓後腦勺:“如此推斷,那木船入水,也是前輩故意所為。”
老人家捋著胡子,點頭道:“正是。老朽看你濕了一身,不找點事給你祛祛濕,怕你染了風寒。”
“多謝前輩。”夏晚意再次躬身。
“坐下喝杯水,這丫頭的病情你不必緊張。”老人家給夏晚意倒了一杯水。
“外界傳聞眼前輩不是脾氣古怪麼,現在完全不是傳聞的樣子。”夏晚意既然已經知道慕容佳沒事了,心頭的石頭落了地,一屁股坐在了老人家身旁。
“嗬嗬……”老人家道,“那些傳言隻是用來掩人耳目的,不想讓世俗繞了老朽地清淨罷了。”
……
當晚,老人家再次為慕容佳行針灸,等到結束後,他便交待夏晚意給慕容佳進行一次藥浴。
茅廬門口的花草,就被夏晚意采取了三分之一,洗盡泥土後,他嚴格按老人家交代的方法在一口大鍋裏熬藥湯。當藥湯沸騰後,他就將藥湯全部倒入了事先準備好的浴桶裏,調好水溫後,他便給慕容佳藥浴。
老人家自然是不好意思在屋裏的,在交待完夏晚意怎麼去做之後,他就出去了。
雖然此時的夏晚意尚未迎娶慕容佳,但是兩人早已有情愫,而且不幫慕容佳寬衣解帶,又怎麼去藥浴,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