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意點點頭,開口對知縣說道:“功過是非本宮自會分明,這過,要按我大夏的《夏律》治你,發配邊疆,就會充軍餘生,但念你以前做過的功績,本宮會安置好你一家老少,所以去牢裏度過此生吧。”
慕容佳看著夏晚意,心中滿是欽佩。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夏晚意在仁德上深深折服了她。
知縣哆哆嗦嗦地叩頭謝罪。
而一旁的匪寇們已經被嚇得褲子都濕了,竟然惹上了當朝太子,他們可是腸子都悔青了,心裏也對匪首和那些堂主不識好歹罵了個遍。
夏晚意看了一眼滿目瘡痍的現場,頓感血腥氣濃,搖搖頭,叫慕容佳扶他離開。
很顯然這個結果他不滿意,他是來規勸匪寇,遣散匪幫的,反被人害了一道,差點連命都搭上了,末了還讓這裏血流成河。
匪寇之事盡管不如夏晚意之意,但卻如百姓之意,特別是慕容佳臨危救太子,擒住匪首,殺一儆百的事跡作為百姓茶餘飯後的話題而廣為流傳,一時間街頭巷尾都在猜測慕容佳日後必定成為太子妃。
這些話一字不差地鑽進了正在一茶樓飲茶的夏晚意和慕容佳以及左右隨從耳裏。
慕容佳當時手裏拿著茶杯正往嘴邊送,哪知剛抿了一口茶還沒下喉嚨就聽到了這些話,所以,嘴裏的茶毫不客氣地嗆了出來。
夏晚意和幾位隨從則在一旁嗬嗬地笑了起來。
笑過後,夏晚意火上加油:“我們約法三章的事……”
還未等夏晚意說完,慕容佳就狠狠地刮了夏晚意一眼,嗔怒道:“你沒聽見這街頭巷尾都在談論我的事跡麼?本小姐在你被匪寇架成乳豬而燒烤前,挺身而出,將你救下麼 ……”
這說話的聲音越說越小,因為她想到這麼明目張膽地說太子爺有些犯上了,同時又悄悄地瞄了一眼夏晚意的手臂,眼中滿是柔情與關懷。
雖然現在衣物遮住了夏晚意的傷口,但是一定很疼吧,若不是他在迷藥效力尚未散去之時強作鎮定製造了空擋的話,恐怕,別說是救他了,就連自己都成馬蜂窩了。
慕容佳思來想去,最後隻化作了一聲:“唉”。
夏晚意不知慕容佳心中所想,繼續加大火勢:“我的命,你都救了兩回了,難道還不值得本公子把自己交給你麼?”
夏晚意在外自稱“本公子”,也要求左右隨從這麼稱呼他。
慕容佳在心裏嘀咕著:“什麼把自己交給我!婚嫁一事到頭來,還不是我把自己搭進去交給你麼?!”
再歎了一聲,慕容佳突然湊到夏晚意身前,一反常態地嬌羞問道:“公子,你可是喜歡我呢?”
聽了這句話的夏晚意倒不知所措了,看了一眼左右,隻見左右的隨從一個個無良地把視線移開,裝作沒看見。
“公子?”麵前的佳人巴紮巴紮地眨著漂亮的眼睛,又嬌羞地喚道。
頓時,夏晚意感到骨頭都酥軟了。
這慕容佳冷豔起來能使天地冰凍三尺,火辣起來能使芸芸眾生迷倒。
夏晚意心中快速地問自己是否喜歡慕容佳,答案是肯定的。
於是嘴角勾起一個優美的弧度,將臉湊近了一點,兩個人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彼此的鼻息,然後夏晚意極其慎重地回答慕容佳:“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