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夏晚意和慕容佳在為日歸崖上的事忙碌到尾聲之時,夏永魅和宗清琳則在寢宮裏聊起了慕容佳的事。
宗清琳感觸道:“時間過得真快,晚意與佳兒成婚已經三年多了。”
夏永魅坐在了一旁的榻上:“皇後覺得佳兒日後能否擔當得起後宮之任?”
宗清琳欣喜地說:“她能以一人之力把晚意從齊國天牢救回來,就是最好的證明,況且她與晚意感情根深蒂固,舉案齊眉。而且皇上不是一向對她的人品讚賞有加,時常稱讚她如漢時的衛子夫。”
不料夏永魅看著她問道:“皇後當真覺得佳兒能憑一己之力將晚意救出嗎?”
宗清琳此時正在為夏永魅倒水喝,聽了這話,她的手不禁顫抖了一下,水都倒出了一點。
“皇上何出此言?”
伸手拿過杯子,夏永魅說道:“偌大的齊國,竟然沒人能攔住隻身一人的她。”
宗清琳用手帕擦了擦桌麵,仔細想了想。
這慕容真和慕容俊武功了得,卻未能逃脫齊國魔掌,而慕容佳不僅做到了,還帶回了夏晚意。
“莫非是齊國覺得理虧,便讓佳兒救晚意回國?”宗清琳猜測道。
夏永魅抿了一口香茗後,說道:“這事很蹊蹺。在想不出什麼結論的時候,姑且這麼認為吧。”
而宗清琳則惋惜地說:“如今慕容府就隻剩佳兒一人了,昔日門庭若市,現今門可羅雀。”
坐在了夏永魅身側,她問道:“皇上還記得幾年前佳兒從京郊一對農夫家中帶回來的那個孩子嗎。”
夏永魅想了想,然後眼前一亮:“你是說當初身患疾病,被佳兒帶回來治愈的那個孩子?”
宗清琳點點頭:“正是。這幾年來,他一直隨常勝將軍學習兵法和武功,兩年前在兵部任書令史。如今年方十六,也是一個壯碩少年了。”
“聽皇後的意思,是想將這少年過繼於慕容府?”
“皇上覺得如何?他父母兩年前雙雙去世,如今他正丁憂家中。”
夏永魅抿了抿嘴,然後說道:“聽說佳兒與他情同手足,早已姐弟相稱。對了,他還有多久服喪期滿?”
宗清琳回道:“不到一個月了。”
夏永魅站了起來:“朕立馬傳旨,命戶部著手此時。”
此時的京城內外,下起了蒙蒙細雨。
一個時辰不到,在京郊一村莊的一房子裏,小魚謝恩接過了聖旨後,回到內屋,傳旨太監也跟了進來。
兩塊靈位立於正堂之上,靈位前香火煙霧飄逸,幾盤瓜果整齊地擺放著。
看著父母的靈位,小魚的思緒不禁將自己拉回到了四年的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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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尚未嫁與夏晚意的慕容佳獨自一人行經一戶農夫家門前,看見一個麵黃肌瘦的小男孩在一堆柴禾前蹲下身子“咕咕咕咕”地喚著。
興許是喚的時間有些久了,於是無奈地站起身來,這時小男孩看到了慕容佳。縱使小男孩年紀不大,十歲的樣子,但是看到氣質非凡的慕容佳時,也是發起了呆。
慕容佳掩嘴微笑,問麵前這位長得甚是可愛的小男孩:“小弟弟,在幹嘛呢?”
小男孩吱吱嗚嗚半天才答上話:“那……那……那隻小雞……躲進……躲進柴禾下方的空隙去了。”說話的聲音越說越小。
“哦?”慕容佳俯下身看了一眼柴禾堆下方,確實有一片空隙。那隻小雞還在裏麵“嘰嘰嘰嘰”地叫呢,估計是貪玩不肯回窩才不聽使喚地躲進去的。
慕容佳輕步走到柴禾堆前,準備把小雞喚出來,誰知還未蹲下身,那隻小雞竟然“嘰嘰嘰嘰”地屁顛屁顛地走了出來。
“啊?”小男孩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慕容佳也覺得不可思議,莫非自己的魅力已經超出了人類的鑒賞範疇,連動物也被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