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讓命蠱離體?!難道不怕被他察覺?!”冰煞見狀,顯然吃驚不,不由望了前方一眼。
那裏,正是蟲魔和蕭豹被困的地方。
“區區命蠱,老祖豈會放在眼裏?若非老祖另有圖謀,現在便可以煉化了它!”
看到冰煞似乎亙古不化的眼神之中,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白魅老祖得意地微微一笑,卻不解釋,隻是趁熱打鐵道:“道友放心,老祖我言出必踐,而且不會讓道友太過為難,甚至無需道友動手!等事成之後,道友便可恢複自由之身,不再受那輩所製!”
“有這種好事?”冰煞聽了,卻是冷笑起來,顯然不信。
“如果道友不怕被那陣靈追殺,老祖現在就可以除掉道友體內的蠱蟲!”白魅老祖也不以為忤,屈指一彈,五彩光環忽然一緊一鬆,同樣的血紅蟲繭,便出現在了冰煞眉心:“或者,老祖先替道友解去和蠱蟲之間的聯係?”
完之後,冰煞眉心的血紅蟲繭,忽然間泛起了一層蒙蒙的五彩光暈,閃現幾下,便消失掉了。
冰煞神情微動,旋即整個人都輕鬆起來,似乎長久以來都背負著沉重的枷鎖,現在突然間去掉了一般,不過他的麵上,卻是一片驚怒:“如果在下沒有料錯,這隻見心蠱的性命,隻怕也在老祖你的反手之間吧?見心蠱一死,蟲魔必然認為是在下所為,那老祖此舉,與蟲魔又有何異,不也是在脅迫在下?!那陣靈的神通已接近元嬰,就算沒有命蠱,在下也無法逃脫蟲魔的毒手!”
“與其這樣,在下倒不如向蟲魔坦白,和我二人及那陣靈之力,老祖隻怕也反抗不得吧?”漸漸地,冰煞的語氣重了起來,就如一座隱藏冰山之下已久的火山,終於要爆了。
“道友不要誤會!老祖顯示本事,隻是想要跟道友合作而已!老祖不信道友苦修多年,連一點保命的本事也沒有!那陣靈實力再強,但畢竟還沒有結嬰,而且道友也不是枯葉那個傻子!”白魅老祖卻是不急,重瞳異彩閃耀,顯得饒有意味:“難道道友真的不想聽聽,老祖我要做什麼?”
“吧!”考慮良久之後,冰煞終於歎息起來。
憑借著爆開長棍之後,那些神秘而又威力奇大的灰蒙氣霧的阻擋,葉蕭一口氣遁出上萬裏之遙,察覺身後無人追擊,才心地隱匿起身形,找了個地方布下了幾道簡單的禁製,調息起來。
“雖然可惜,但日後總歸還有機會煉化那些氣霧,總比因為貪心丟掉命劃算得多!”盞茶功夫之後,感到身上的法力已經恢複少許,葉蕭又換了一個地方,感覺驚兆已息,才真正安心下來。
“究竟為什麼,會有那種奇怪而又凶險的驚兆?”葉蕭明白,蟲魔等人向他動手,很可能就是為了那些灰蒙氣霧,然而最讓他擔憂而又摸不著頭腦的,卻是那突如其來的,熟悉而又危險的感覺。
“難道是魔趁金丹雷劫來襲?不過火鳥過,我在元嬰期之前,都不會再有心魔攪擾,火鳥的話,應該不會有錯!”
這種感覺就如一條毒蛇盤踞心間,隨時都會暴起傷人,十分可怕,而葉蕭卻普通人般,無法做出任何反抗,當時甚至還泛起了一種“理當如此”的荒謬念頭,這讓如今還安然無恙的葉蕭,實在慶幸不已。
“傾盡全力,也要幫火鳥重新塑身!不過這是件曠日持久的事情,著急不得,自己的這條命,還是得先顧好!”念及火鳥,葉蕭便強行扭轉念頭,考慮起別的事情,將心頭的亂麻通通理了一遍。
考慮清楚之後,葉蕭便施展土遁之術,悄無聲息地遁出數百裏之後,才現身出來,催動遁光,全力向無名湖飛去,無知者才能無畏,葉蕭結丹之後,對結丹期修士的可怕,有了更加清楚地認識。
之所以先去那裏,一方麵是因為葉蕭擔憂焦溝和阿秀,另一方麵則是要取回青蛟尺,煉製完全之後,與結丹期修士對敵,才能有幾分把握,而且他也的確需要找地方苦修一段時日,穩定自己結丹期的修為。
金丹初成,便在五六名金丹期大圓滿修士的包圍之下,從容脫身,表麵看起來風光無比,但其中凶險,隻有葉蕭自己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