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雲翔嘉許的目光,守門弟子高興之餘,連腰杆仿佛也直了起來,像他這樣一位沒有任何背景,實力又隻是開光期的弟子,能和外門弟子搞好關係,好處也是不的,看向葉蕭的目光裏,更是帶了幾分感激。
“這位師弟有心了,等這次輪值完了,師弟有空就去火雲峰找我吧!”應付完了守門弟子,雲翔十分高興地轉過身來,對葉蕭道:“什麼方不方便的?都是同門師兄弟,師弟未免太過見外了!”
“隻怕這位雲翔,免不了要濫用職守,摸幾顆丹藥報答守門弟子了!”葉蕭心中暗笑,麵上卻是苦笑:“不怕師兄見笑,我們都是剛剛築基,連禦劍術還不大熟練,度慢得很,隻怕拖了幾位師兄的後腿!”
葉蕭這樣,可就不大老實了,他和王五剛剛築基是不假,可憑著一身好武技,帶幾個人禦劍飛行還是沒問題的,可誰叫沿途可能有危險呢?撒丫子跑人,單人獨劍,總歸會方便一點罷?
“無妨!無妨!我們幾位要禦器帶人,也快不到哪去!到了人煙密集的地方,還要靠兩條腿呢!不過這樣也好,正好有機會,跟兩位多親近親近!”雲翔大手一揮,不在意地道,末了又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驚異道:“剛剛築基?狂子長老門下?兩位莫非就是一年前在禁地中,為本門立下大功的葉蕭師弟,王五師弟?”
見兩人微笑默認,雲翔不由感慨道:“這才一年而已,能這麼快就築基成功,兩位師弟資果然驚人啊!”
隻是看他的樣子,更想的話,分明就是:“有個長老師傅真好啊!”
那位正喜不自勝的守門弟子,笑容也是忽地一滯,看著葉蕭淡淡微笑的臉,心頭不禁泛起了似曾相識的感覺。
雙方一拍即合,也就沒再羅嗦,各自祭起法器,等那位有些魂不守舍地守門弟子,用一枚陣符破開了禁製,便一同向山外飛去。
幾位築基弟子的靈器大抵類似,都是幡尺刀劍之類的,迎風便可漲大十數倍大,搭載十幾二十個人,那是綽綽有餘,不過度上,就跟雲翔得一樣,十分的緩慢,葉蕭和王五隻需一兩成的法力,就可以跟得上。
看到兩人隻是祭出了一把普普通通的下品飛劍靈器,雲翔輕咦了一聲,卻也沒有多嘴詢問,畢竟這也是別人的**。
兩人的儲物袋裏,自然不僅僅隻有這種大路貨色,極品的靈器雖然沒有,可上品和中品的,卻也不缺,甚至那柄因為煉製了靈器符,跌落到上品的烈焰紅蓮刀,也在王五的儲物袋裏躺著,不過這件法器用來飛行,卻是不大合適的。
至於葉蕭,最珍貴的寶物,自然就是那位僧人肉身所化的金剛降魔鍾,除此之外,威力最大的就是一麵上品的青光鏡,以及兩件中品法器,不過最適合飛行的,卻是一柄下品的追風劍,不過這類東西,一向為狂子所不喜,還是葉蕭軟磨硬泡,方才煉製出了幾柄,殺傷性到驚人,純粹就是趕路和逃命的東西。
就在幾人剛剛出不久,一道遁光,就落在他們方才立足的地方,守門弟子正在驚異是誰如此大膽,敢在蒼月峰上飛行,就感覺身體一緊,已無法動彈,耳旁傳來一個焦躁的聲音:“今日有沒弟子下山?”
守門弟子倉皇回頭,見到竟然是一位身穿青衣的蒼月門長老,登時被嚇得神魂俱裂,不知自己犯了什麼事,囁嚅半,卻不出一個實質性的字來。
那位長老麵色一冷,一股殺意,登時透體而出,幾乎將守門弟子凍僵,正準備不顧一切先求饒再,卻猛然感覺身體一鬆,竟然擺脫了那位長老的束縛,與此同時,一道十分蒼老,但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且下去,此處有我!”
守門弟子回頭一看,竟然是蒼月門掌教木子,慌忙施了個禮,落荒而去,不敢做絲毫停留。
“師弟,無緣無故地,怎麼動這麼大火氣?不是有什麼事情吧?方才下山的,隻是此次去滄州輪值的弟子而已!”木子微微一笑,衝那位神情有些尷尬的長老道。
“掌門師兄!”衝木子施了個禮,這位長老強笑道:“沒什麼大事情,昨日有位弟子在術法場輪值的時候出了岔子,師弟是前來責問的!”
“這種事,交予執法弟子去辦就是!何須師弟親自過問?來來來,隨師兄去議事堂罷,有大事商議!”木子擺了擺手,當先去了,那位長老無奈地跺了跺腳,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