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就似聽到這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雲飛出了一陣囂張的大笑,有些喘不過氣來似的道:“就憑這些人?連一個築基的修為都沒有,就想跟我鬥?葉師弟!葉師弟!你沒有這麼真罷?”
“真?也許吧!”一絲自信的微笑,自葉蕭嘴角挑出:“我隻是有些奇怪,以你的修為實力,直接出手將這些進入禁地的人擒拿,任意處置,豈不痛快?又何必借助白魅老祖之手這麼麻煩?”
“那又如何?”虛空中傳來一聲冷哼,雲飛不屑道:“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這簡單的道理,你不會想不明白吧?”
“請恕弟愚魯,還真是不大明白這個道理!”悄悄地望了一眼空中仿佛死掉了的白魅老祖,一絲不安,始終在葉蕭心頭縈繞:“如果弟沒有猜錯的話,你對白魅老祖,可是又怕又敬的,現在它受了這麼大的損傷,師兄就不怕有人責怪下來麼?”
“你究竟都知道了些什麼?”雲飛驀然厲叱,顯得有些氣急敗壞:“就算我的傷勢還沒有恢複,修為掉落了一個境界,可你以為你們人多勢眾,我就沒有手下了嗎?”
古怪妖異的鈴聲,仿佛從黃泉鬼蜮傳來,帶著惑人神智的魔力,響起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鎖魂鈴?!”聽到過這種聲音的幾人,盡皆色變。
“噗!”幾道黑氣,突然毫無預兆地從葉蕭他們腳下噴出,很快就彌漫了視野內的每一寸空間,一群龐大壯碩,不似人類的黑影,接連從黑霧裏出現,迫不及待地出凶厲的吼叫,向眾人撲了過來。
猝不及防之下,有幾個人登時吃了個虧,不過能堅持到現在還沒死的,都是各宗裏的精英弟子,倒是無人受傷,有驚無險罷了。
成功地給了眾人一個下馬威,那些妖獸似乎已就此滿足,隱隱形成合圍之勢,在一邊警惕地站著,不再動彈,粗略一數,約有二三十頭之多。
苦澀地看著麵前惡狠狠地盯著自己,這些妖獸裏最像“人”的人,葉蕭無奈地**著:“吳飛羽……”
“現在如何?葉師弟?”戲謔地出一陣狂笑,雲飛得意道:“交出東西吧!交出來,你和他們,都可以不死!”
“可惡!挑撥離間!”葉蕭暗罵一聲,現見識了妖獸的厲害之後,不得不和他們站到一起的幾個人,臉上都出現了疑惑的表情,隻是礙於目前敵眾我寡的鮮明形勢,還沒有人貿然難而已。
沉吟片刻,葉蕭沉聲道:“東西就在上,隻是區區一張靈器符而已!可你不要當我們這些人都是傻子,做出過河拆橋的事來!”
“事到如今,葉師弟還想騙我嗎?沒有了性命,留著那東西,又有何用?”雲飛大怒道。
其實拿大鍾靈器符做幌子,葉蕭根本就沒指望雲飛和身邊的這些人相信,他的目的,隻是隱晦地提醒一句而已,果然,隨著葉蕭的話語落下,那幾個已經動了別樣心思的人,立即就開始思索起來。
論機智巧辯,葉蕭同樣不輸於人,眼珠一轉,張口道:“雲飛師兄,你口口聲聲,這東西,那東西的,可師弟手中,最值錢的也就是這張靈器符了?難道師兄對此還不滿意,要我等一起湊湊嗎?”
雲飛這次卻沒有馬上開口,許久之後,才道:“葉師弟從吳飛揚手裏,就拿到了這個東西?”
“師兄當時也在,應該清楚才是!”苦笑一聲,葉蕭道:“如果知道師兄對這個東西這麼看重,當時拿去就好了,也省得今日這麼麻煩!”
“既然如此……”沉吟了一下,雲飛厲聲道:“那葉師弟就去幫我問問吳飛揚,這東西是那裏來的!”
攝魂奪魄的鈴音,再次突兀地響起,數十頭嗜血凶殘的妖獸,就像聽到了出征的號角,咆哮著向眾人撲來。
或是憑借著本能和體形抓撕嘴咬,或是依靠著賦施出毒霧,毒液,火球,風刃,甚至是擲出一塊塊不知從哪裏來的大石,這些凶狠暴戾,實力絲毫不低於開光期大圓滿弟子的妖獸,悍不畏死地一擁而上,立刻就將所有人壓縮在了丈許方圓的一個圈子裏。
在鎖魂鈴音的驅使之下,這些妖獸的進攻井井有條,極有層次,暗合兵法的張弛之道,它們分為幾波,一波進攻完了,下一波迅頂上,如潮水般連綿不絕,並不會自亂陣腳,給被困的人留下突圍的機會。
它們當中,隻有吳飛羽相對自由一些,可是吳飛羽的自由,卻完全隻針對葉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