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名失魂海的弟子見狀卻是一愣,實在沒有想到葉蕭四人居然能忍下這口惡氣,尚未回過神來,就見對麵的四個人已不約而同地起了攻擊,火球、金槍、水箭紛亂地砸了過來,麵色頓時驚惶起來。
這正是四人定下的計策之一,示敵以弱,然後再趁機偷襲!如今這個策略,顯然已起到了奇效。
三名失魂海的弟子手忙腳亂,聯手放出一張由黑水組成的大網,險險地擋下了四人的攻擊,當中那人正要破口大罵,卻聽另一位弟子已慘呼一聲:“什麼玩……啊!”
呼聲未止,這人已翻身跌倒,其它兩個一人操控著那張黑網,繼續抵禦著葉蕭四人潮水般的攻擊,另一人則掏出一把丹藥,手忙腳亂地為其內服外敷,忙得是不亦樂乎。
什麼“玩啊”,也不可能中招的人如此痛苦,他中的是葉蕭偷偷放出的飲雪針,一隻手臂已被洞穿,傷口雖,卻因為蘊含著葉蕭體內的奇毒,不但止不住血,還要分心壓製劇毒,一時間已失去了繼續作戰的能力。
一絲絲黑氣,沿著他受傷的手臂蜿蜒而上,幸好暫時被靈丹的藥力阻止,才免去毒氣攻心之厄,隻是若再無對症的解藥,或者什麼逆之物,下場就堪輿了。
正在照顧他的弟子,顯然深明此理,眉頭已緊緊攢成了一團。
“交出解藥,我三弟若是無事,則可留爾等一條生路,如若不然……哼!”看到同伴的慘狀,另一位正在操控黑網的人頓時大怒,手中法訣一催,條條黑氣大漲,伸縮吞吐,如一條條大蛇正在昂待噬。
這三人乃是親生兄弟,名叫荊紅傲,荊紅耀和荊紅嘯,出自於失魂海中勢力最大的荊紅家族,也是囂張慣了的人物,被稱之為失魂三妖,他們參加禁地之行,打得就是殺人奪寶的主意。
失魂海的山門位於海中孤島,6地海中妖獸橫行,失魂海對於門中弟子,也不像蒼月門那樣拘束,反而鼓勵門下弟子斬殺妖獸,借以增加修為和戰鬥經驗,因此這荊紅家的三兄弟,倒也並非盲目自大,其實力也非同可。
進入木峰之後,他們以這株霧衍玉樹為餌,憑借著出其不意占到的先機和三人間的默契,已成功地做了好幾單生意,沒想到卻被五宗實力最弱的蒼月門弟子,狠狠算計了一把,連最寵愛的三弟荊紅嘯也受了傷,又焉能不怒?
“哎呀!幾位師兄怕是誤會了,我蒼月門弟子,那裏會用毒啊?!”葉蕭佯裝大驚,麵對著滔的黑氣,駭然連退幾步,倉惶解釋道。
操控黑網的,是三妖中的老大荊紅傲,為人最是凶殘,手段也最是狠毒,此次中了他們三兄弟埋伏的人,倒有多半都是斃命於他的手下,看到葉蕭露出怯意,也不辨別真偽,就那麼操控著黑網罩了下去,口中陰笑道:“承不承認,也沒什麼關係,待本人度了你們,自然會找到解藥!”
黑網一出,頓時籠罩了數丈方圓,陰邪之氣大作,寒意逼人,四人中修為最弱的烏,身體已忍不住顫抖起來,再也無力進攻,所幸有王五在旁,幫他擋住了侵襲而來的黑氣,這才一時無虞。
隻是這些黑霧雖然有色有形,卻不懼刀劍,即便是被劈散,也很快就會再度聚攏,實在難纏之極,隻有依靠法力凝出的護罩,方能抵擋一二,但是要將它全部毀去,卻是無能為力,四人被逼得隻能不斷後退。
葉蕭心中暗驚,表麵卻不動聲色,做戲做全套,後退當中兀自左顧右盼,向王五三人問道:“三位師兄妹,莫不是你們有誰不慎,將那個妖獸的毒囊用了麼?”
正在照顧弟的荊紅耀聞言,霍然起身,也不知向荊紅傲了什麼,那張黑網頓時停止了攻擊,如同壓頂的黑雲般懸在半空,散著陰冷邪惡的氣息。
“這位師弟有禮了!”荊紅耀一甩披散下來的長,露出一張慘白但極為清秀的臉龐,語氣竟然頗為和善地道:“在下荊紅耀,旁邊這兩位乃是我大哥荊紅傲,三弟荊紅嘯,方才多有得罪,還望勿怪!”
“失魂海和蒼月門共為漢國五宗,我等忝為門下弟子,又怎可因些許事,便生死相鬥?”這位荊紅耀取出那株霧衍玉樹,毫不留戀地拋向葉蕭,口中道:“這株霧衍玉樹,我三兄弟願拿出賠罪,以免傷了你我兩家和氣!”
葉蕭也不客氣,將霧衍玉樹收進了儲物袋,隻是笑吟吟地望著荊紅耀、荊紅傲兩兄弟,也不話,知道他必然還有下文,腦子卻在瘋狂轉動:“飲雪針的毒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那條黃金蟒和水生獸也中過此毒,也沒見什麼效果啊?難道背後另有緣由,或者暗藏什麼詭計?”
一旁的王五三人,也擺出以葉蕭馬是瞻的樣子,在一邊心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