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頓時驚呼聲大起,這種控製他人法術的情形,簡直聞所未聞!
麵對著金槍刺的逆襲,葉蕭也禁不住地駭然色變,倉促間隻來得及拍出一張金剛罩,便眼睜睜地看著金槍當胸刺到!
金槍與金剛罩的碰撞,結果再次出乎意料,也許是因為在逆轉過程中耗盡靈力的緣故,高級法術金槍刺,竟如稻草般在觸及金剛罩的一瞬,便潰散為元氣消失,絲毫沒有什麼殺傷性可言。
“不好!上當了!”葉蕭心中一沉,不安的感覺迅升起。
果然,半空中的吳飛羽,此時已出了得意的狂笑,狂笑聲中,還有一聲囂張的怒喝:“風!之!牢!籠!”
伴隨著吳飛羽囂張得意的狂笑,一道足有五六丈長的巨型龍卷風握在了他的手中,尾部細,然後逐漸盤旋擴大,就如一隻巨大的海螺,向著葉蕭當頭罩了下來,直徑足有五六尺的龐大風口,就像巨獸張開的大嘴,一口便將猝不及防的葉蕭吞了下去,然後還像咀嚼似的搖擺起來。
“嘶!”
滿場都是倒吸涼氣的聲音,幾個關心葉蕭的人,臉色頓時煞白,住持執事的眼光已經望向了台上的長老們,隨時準備在得到提示後,就動禁製結束比賽。
“蠢貨!”吳蒼子暗罵一聲,臉色霎時鐵青,卻並未出言阻止,看得幾位有心人若有所思。
手握巨大龍卷風的吳飛羽,在瞅見吳蒼子的鐵青麵色之後,得意之情便迅消失,想起上山前得到的命令,心中更是暗暗叫苦,眼下勝利在望,卻實在不知該如何收場,隻是無論如何,葉蕭的性命也是傷不得的,想到這裏,趕緊變幻了手中的法決。
葉蕭被龍卷風一口吞噬,渾身也是一陣冰涼,周身丈許之內,盡是瘋狂旋轉的大風,形成了一道圓形的風的牆壁,遮擋住了外麵的情形,他身上本就破爛不堪的衣物,也被扯得七零八碎,卷進風壁之後,連殘渣也看不到半點。
一股拉扯的力量,讓他的身體不自主地開始旋轉,被吸附著向頂端的風口上升,全身的血液,也似乎要被甩出體外一樣,漲得葉蕭極為難受,腦子昏沉沉一片,情急之下,給自己加持了一道重力術,這才略微減緩了被卷入風口的度。
若被卷入頂端那狹的風口,葉蕭毫不懷疑自己瞬間便會被撕得粉碎,可如今又該如何脫身?
正在葉蕭心急如焚之際,罩著他的龍卷風開始生了變化,旋轉的度逐漸變慢,一道道淡青色的氣流,如蟒蛇樣地從風壁鑽入腳下的擂台,然後又從另一邊冒出,將兩邊連了起來。
不多時,葉蕭的腳下便成了一道道交織起來的淡青色氣流,而原本嚴嚴實實,視線不能穿過的風壁,也被抽離成由淡青色風柱組成的柵欄,吸附的力量完全消失,讓葉蕭自半空中猛然跌落。
氣流形成的地麵,踩上去並無異感,摸了摸柵欄,也和鋼鐵鑄造的差不多,打量著這個由風柱氣流組成的尖錐狀籠子,葉蕭逐漸明白了“風之牢籠”這四個字的含義。
事已至此,葉蕭也不再著急,光化日之下,性命已是無憂,反倒是這手法術幻化的手段,讓他興趣大起,若是能從中領悟些什麼,即使落敗,也值得了。
開光期所使法術,和築基期以後所使法術的最大區別,就在於靈力所化形態的區別,前者最多隻能做到徒具外形,持續時間還不能長久,就像水球火球,以及風縛術之類,而後者卻可以變化或者召喚出實物,就如同木係的藤蔓術,土係的土甲術等等。
而這個風之牢籠,卻似乎是介於兩者之間,既不是簡單的形似,也不是真正的實物,卻又能夠長久存留,如此奇妙的事情,葉蕭怎能不好好揣摩體會一番,若能有所領悟,對於他法術的操控,相信也大有裨益,至於吳飛羽勝利在望,臉色卻為何會那麼難看,就不是他所關心的事情了。
吳飛羽的臉色確實好看不起來,礙於家主的密令,他不能傷害到葉蕭的性命,但如果沒人承認失敗,或者是由執事判定某一方不能再戰,戰鬥就得繼續下去,難道還要讓他在占據如此明顯的優勢情況下,開口認輸不成?
瞅著葉蕭老神在在,優哉遊哉的樣子,吳飛羽心中的憋屈更甚,忍不住地開口譏諷道:“葉師兄,你是在等我認輸?”
葉蕭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看也不看他一眼,道:“修道之人,千萬不要輕言放棄,吳師弟現在認輸,可是要讓台下的師兄弟們瞧不起的啊!”
“輕言放棄?瞧不起的是我?”吳飛羽胸口一悶,一口鮮血,登時忍不住噴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