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鷹見敵人溜走,微感沮喪,倒不驚慌,徐徐轉過身來直視著葉蕭道:“兄弟果然好身手!蕭某自愧不如,隻是你一昧躲避,卻不還擊,莫非是看不起我蕭鷹?!”
葉蕭麵露不好意思之色,訕笑道:“蕭大哥哪裏話,實在是,實在是……”
“有膽救美?無膽殺人麼?!”蕭鷹怒吼,語氣也驀然轉厲,竟似要逼葉蕭決一死戰:“我蕭某大好男兒,豈懼一死?!”
這蕭鷹本就是個戰鬥狂人,實力更是已接近先高手,縱橫整個草原未嚐一敗,今日見獵心喜,本想好好大戰一場,但葉蕭卻始終都不還手,雖也看得出是存心想讓,但他心中鬱悶,一腔戰意怒火無從泄,隻想逼著葉蕭全力一戰,生死勿論。
“戰!戰!戰!”
眾人深知蕭鷹脾性,草原男兒又生性悍勇,最佩服的就是好戰的英雄,擊器助威的聲勢,一時間反而更加地震徹地。
“哼!”
在這一片令人熱血澎湃的助威聲中,一聲冷哼不合時宜的響起,正是慕容紅葉:“蕭大哥,我紅葉也是草原兒女,有什麼事值得外人來救?你若要戰,紅葉奉陪!”
紅葉見葉蕭數度險象環生,她眼力不足,看不出是存心想讓,於是便以語言相激,要解葉蕭之危,隻是她語氣太過生硬,不懂委婉,卻讓旁邊的葉蕭聽了混不是滋味。
葉蕭此時早已看出,蕭鷹和紅葉應該都是來自可魯草原的部族,別人的家事,他本也不願插手,但他一片好心,卻被人如此輕視,紅葉的無心之語,更是讓他心中一片悲苦:“是啊,是啊,你們都是翱翔馳騁的雄鷹駿馬,我卻隻是個穿越而來,連根也沒有的外人而已!”
對於來自現代的葉蕭來,美女刁蠻那是可愛,他前世深愛的女友也是如此,但這並不意味著美女就可以蠻不講理,肆意詆毀他人,紅葉的話,就如三伏的冰,讓他心頭一陣冰涼,些微的好感,也似乎就此被凍僵了。
“失去的,總歸是已經失去了,你就算再美,再與她相似,對我來,也不過一場幻夢而已!”無奈地歎息一聲,葉蕭的嘴角露出了自嘲的苦笑,過去的,終歸已經是過去了。
這一抹苦笑,看在慕容紅葉的眼裏,芳心不由為之輕輕一顫,隱隱感覺自己似乎失去了什麼寶貴的東西。
清醒後的葉蕭,性自然流露,再不複猶柔之態,他跨前一步,目不斜視,對著蕭鷹拱手一禮地道:“紅葉姑娘巾幗不讓須眉,本就不需旁人多管閑事,在下迂腐,看不到什麼美色,也不想救。方才也隻是清夢被擾,焦躁之中壞了令弟好事,卻是多有得罪!”
他將“閑事”和“好事”咬的格外清楚,分明是諷刺紅葉既非美女,又已落敗,早該願賭服輸與人成其“好事”,可以刻薄之極。
“你……”
紅葉自就如珍珠般被人捧在手心,那裏受過此等惡氣,頓時被氣得柳眉倒豎,七竅生煙,卻又辯無可辯,隻能在一旁怒視葉蕭,恨不得以目光生剮了此人,那一丁點的悔意,更是不知被拋到了那裏。
紅葉自然流露出的嗔怒風姿,卻讓剛剛硬氣了一把的葉蕭,又開始心馳神搖,晃了晃腦袋,狠狠地鄙視了一番自己,葉蕭心中不由產生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最近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啊……”
“既然如此……”蕭鷹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漢子,略一沉吟,便開口道:“方才多有得罪了,兄弟,你且自便。”
蕭鷹雖然好戰,卻非不明事理,葉蕭既已表明跟此事無關,他自然也樂得少了這樣一個難纏的對手,和葉蕭交代清楚之後,蕭鷹又轉向紅葉,緩緩出這樣一番話來:
“紅葉,方才最後一場,若判你輸,你自然不服,蕭鷹也做不出那樣的事情。我四弟在大草原上的名聲一向不好,你不願嫁他,也在情理之中,我這做大哥的更不該多管閑事。但事關我阿爹和整個部族的聲譽……”
話音未落,蕭鷹縱身而起,拔出隨身攜帶的圓月型刀,將葉蕭方才棲身的大樹上劈下一塊,三兩下便削成一塊巴掌大,一指厚的長方形木牌,又在上麵飛地刻畫了一番,舉在手裏喝道:“這便是你的合歡木,你有本事,就把它變成忘情符吧!”
蕭鷹完之後,便把木牌朝“四弟”懷裏一扔,抱胸不語,全場頓時嘩然一片,複又擊掌跺腳,唱起了一些葉蕭聽不懂歌詞,但能感覺到蘊含著無限哀愁的歌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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