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溝神色微動,似乎還有話想,卻終於還是沒有出口,葉蕭也不等他話,長袖一甩便飄然而去。
出了鎮,四野清冷一片,就這麼稍一耽擱,已找不到大漢一行人的蹤跡,無奈之下,葉蕭隻好順著官道向前疾行,沒過多久,忽聞前方傳來一陣馬嘶,隱隱還可聽見刀劍相擊之聲,葉蕭心中一緊,連忙趕了過去。
爭鬥之處偏離大路約有數裏,以葉蕭的腳程,盞茶功夫便已趕至,遠遠地就看到五六個大漢拉弓搭箭,立於四周,另有幾人騎於馬上作勢待,顯見布陣之人不但心思縝密,而且還頗懂兵法,看這架勢,應該是防備圍困之人脫逃。
葉蕭看得清楚,他們正是以大漢為的那一夥人。
“大漢這幫人的身手都是不弱,還是先看個清楚,以免胡亂得罪了人。”葉蕭心中雖然著急,但卻並沒有莽撞地就此現身,而是消無聲息的掠上了旁邊的一顆大樹,居高臨下地望了下去。
場中動手的正是那大漢的四弟和紅衣少女,大漢與老者都在一旁站著,那神情就似在看兩個鬥氣的孩童打架,旁邊支著一口大鍋,煮著一些熟肉,兀自冒著熱氣,看樣子應該是紅衣少女他們昨晚在此休憩。
見紅衣少女暫時沒有什麼危險,大漢的樣子也不像有什麼惡意,那黑胖老者雖然一臉擔憂,但卻並不如何著急,此中似乎另有緣由,葉蕭也就稍微有些放心,幹脆就呆在了樹上,繼續觀望起來。
沒過多久,就見那四弟將手中的單刀望地上一擲,哈哈大笑起來,顯然這次爭鬥是他勝了,紅衣少女站在一旁,俏臉漲得通紅,跺了跺腳卻又不出話來,哪還有半點的刁蠻頑劣,一如藍妍在酒吧中被困時的嬌弱無依。
葉蕭一陣不忍,身體已經蠢蠢欲動,正在此時,就見那大漢向前一步,製止了四弟猖狂地大笑,開口道:“紅葉,文采你高出不止一籌,這武功嘛……”
話音未落,那紅衣少女便如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般,柳眉一豎,不耐地嬌叱一聲道:“囂張什麼?還有一項沒比呢,誰勝誰負,尚未可知!”
原來是他們之間在進行三場兩勝的賭約,第一場鬥文采,紅衣少女勝,第二場比武藝卻是那四弟贏,隻是不知道第三場比什麼,賭注又是什麼,既然大漢已經出麵,葉蕭倒也沒必要再出頭,又縮下頭看了起來。
“紅葉妹妹,我大哥就像那草原上的雄鷹,翱翔千裏,所到之處,無不臣服,你嫁給他的四弟也不算辱沒吧?你在新婚之夜逃走,這不是扇我蕭氏一族的耳光嗎?”那四弟出一聲悲憤的長笑,衝著紅衣少女喝問道。
“蕭大哥勇猛過人,某些無能又無恥的人當然比不上了!”那紅葉是個伶牙俐齒,性格潑辣的丫頭,一句話就噎的“四弟”不出話來。
“你……你誰無能又無恥?!”“四弟”明顯不是什麼胸懷寬廣之人,氣憤不已卻不知如何反駁,怒視著紅葉渾身抖個不停。
“好了四弟!快些比完帶紅葉回家吧!”那大漢顯然很了解他這個四弟,不願再看他現眼出醜,隻是催促著快些比試。
弄明白了事情真相,葉蕭心中卻是有些酸,對那年輕人也更加地看不起了。
紅葉被許配給“四弟”為妻,卻在大喜之日逃婚,於是大漢就帶著“四弟”討媳婦來了,隻是不管紅葉為何逃婚,這“四弟”都夠丟人的,自己媳婦跑了,扯大哥跟整個部族幹嘛啊?
經過大漢的出言提醒,那“四弟”也勉強冷靜下來,跨上一匹別人牽來的青色大馬,狠狠地瞪了紅葉一眼,又開口道:“若第三場再輸,你不會反悔吧?”
紅葉同樣也騎上了她那匹黑馬,將箭鞘縛於背上,接過那把鏤花長弓,好似一片烏雲托出的燦爛紅日,聞言冷哼一聲:“你若勝了,自會知道!”
葉蕭心知這場賭的應該是騎射之術,他見識過紅葉的非凡弓馬,頓時鬆了一口氣。
見到兩人都已準備就緒,那大漢便開言道:“我做仲裁,你們沒意見罷?”
紅葉對大漢的態度甚是友好,隻是話裏話外,夾槍帶棒,暗地又刺了“四弟”一把,將女子斤斤計較的性演繹著淋漓盡致:“蕭大哥一向公正嚴明,可不像某些人,我自然放心。”
大漢無奈的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也不知是哀歎自己的弟弟不爭氣,還是對紅葉的言辭無言以對,見到兩人都已準備就緒,便走到那口鐵鍋跟前,就那麼赤著手伸了進去。
那口鐵鍋被燒了半,鍋裏的熱氣兀自翻騰不休,但大漢卻似渾然感覺不到高溫,抓起一隻濕漉漉的肥兔,向著上高高拋去,開口大吼道:“大草原的兒女,但憑本事吃飯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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