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好像極其糾結,一分鍾的時間過的像一個小時。房子裏沒有任何動靜,蕭晨忍不住又咣咣猛拍防盜門,還踹了兩腳。
"開……門!老婆!老婆讓我進去!我沒喝多!"
呼的一聲,像牆壁一樣沉默的防盜門突然打開了,從裏麵探出一個腦袋。
"敲什麼敲,你他媽走錯門啦!"
那人叫道。
但蕭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認出這小子來,他正是邢壯!與此同時,邢壯的臉色突變,顯然他也認出了蕭晨。
空氣在瞬間凝滯了,隨即就像山洪暴發似得傾瀉而出。
邢壯立刻抽身想關上門,但蕭晨的腿也已經飛出,重重的踢在已經打開的房門上。
"是蕭晨!"
邢壯被門撞開的同時大叫,但他也隻叫了這麼一聲。蕭晨的雙手已經死死卡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按,膝蓋猛頂。邢壯高大的身軀像條大麻袋似得被甩進客廳,把玻璃茶幾砸的粉碎。
隨著邢壯,蕭晨縱身衝進了客廳。
郭鬆陽和他老婆都倒在沙發上,手腳都纏著膠帶,披頭亂發,滿臉是血。但蕭晨根本來不及多看,因為刀風呼嘯,兩名壯漢已經揮著片刀衝上來,對他形成左右夾擊之勢。
來不及仔細觀察房間裏的形勢,先接住迎麵劈來的一刀的手腕,反手一擰,隔開了刺向前胸的一刀。隨後一記側踹踢在對方的肋骨上,人頓時飛出。被捏住手腕的那個順勢猛轉到蕭晨身後,粗壯的手臂死命勒住蕭晨的脖子。
蕭晨往後猛擺手肘,但這小子非常壯實,挨了兩下痛擊之後還是不放手。看到蕭晨被抱住,另一人撿起刀飛身朝他的腹部猛刺。
生死之間,蕭晨猛擊身後那人,脖子稍微獲得一點喘息後飛腳踢在來人的手腕上,短刀飛出。不等那人退步,蕭晨一個勾腳,正踢在他的襠部。
那小子頓時像蛤蟆一樣趴在地上,隨後又像龍蝦似得蜷起身子,疼得來回打滾兒。
"嘭!"
蕭晨聽到腦後一聲悶響,身後的那人也軟了下去。
"晨哥!"
是楊風到了。
可那人的胳膊還沒有從蕭晨的脖子上滑下去,一道人影就已經到了蕭晨近前,蕭晨感到了一股強勁的腿風,但躲閃已經來不及了。
蕭晨連同身後的人都被橫掃出去兩三米遠,把牆上的一塊匾額嘩啦一聲撞了下來,蕭晨的嘴角也流出一絲血跡。
但蕭晨反應還是極快,身體剛一倒下就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他早就看到了踢倒他的那人,正是邢邊。
沒想到在高速公路上車都爆了,這家夥竟然還毫發無損。當然,在邢邊寸草不生的光頭上,還是有兩塊紅通通的傷疤,應該是當時被大火燒的。
"邢邊,你他媽還沒死!"
蕭晨罵道,剛要往上闖,突然聽到邢邊背後有人大聲叫道。
"都不許動!"
楊風、許忠和闖進來的幾個人頓時都愣在原地,一動也不敢不動。邢邊冷笑著往後退了兩步,一張熟悉的臉孔出現在蕭晨麵前。
在他手裏,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蕭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