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素的麵色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蒼白，她的目光在我們交握的手上，她微不可見地顫了一顫。
我看著蘇素又看看許斐，一種莫名的恐懼蔓延在我的心髒。
蘇素張了張嘴說道：“許斐，你知不知道她是誰？”
許斐的麵容很嚴肅，這種嚴肅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他說：“我知道，她是你妹妹蘇文。”
蘇素擠出一個嘲諷的笑。
“原來你知道，你就不肯騙騙我麼？許斐，我喜歡你，可是你為什麼從來都不肯騙騙我？”
她慢慢走到我麵前，伸出手摸著我的臉，她的手冰涼冰涼，目光冷漠無比，但是這一切都比不上她說的話，她說：“蘇文，你真狠。”接著她毫不猶豫地狠狠地扯掉了她頭發上的發卡摔在了地上。
我看著蘇素遠離的背影，她的背影孤單而倔強。我忽然覺得冷，冷得我的身體都動不了了。我拾起支離破碎的發卡，把它放在我胸口的位置，我忽然覺得委屈，眼淚就那麼大顆大顆地落了下來。
許斐把我緊緊抱在懷裏，而我不停地在說：“我不知道，不知道。”
我不知道蘇素喜歡的是許斐，這是我十七年來最後悔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