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費禕終於穩定了心神,望向劉山的眼神透著清亮,心中悄然的升騰起一股豪情:“陛下開篇宏大,臣看到了陛下一統天下的決心,光複中原是先帝的遺照,臣必殫精竭慮追隨陛下完成大業,恢複大漢昔日的榮光。”
劉山穩穩地坐在龍椅之上,盯著費禕的麵龐說道:“先帝的遺照朕一日不敢或忘,光複中原任重道遠,各位臣工皆是國家柱石,朕需要你們一臂助力才有望完成。”
“臣譙周聆聽聖訓……”
“臣董允惶恐,必定鞠躬盡瘁……”
“臣陳袛,……”
“臣……”
看著大殿即將出現混亂的苗頭,劉山急忙擺手製止道:“有諸位愛卿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好了,沒有其他事情先退了吧,接下來的事情朕就交給諸位了。”
“臣等遵旨,恭送吾皇萬歲萬萬歲……”
出了大殿,刺眼的陽光讓劉山微眯著眼睛。李靖腳步輕柔的跟在身後,沉浸在多日來少有的歡悅氣氛中。
在一處水榭旁,劉山停下了腳步,聽著潺潺的流水陷入了沉思。交州的勝利,猶如一劑強心針注入了大漢的肌體,使得風雨飄搖的大漢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十年,最多十年,曹魏和東吳的權利之爭便分出勝負,而十年之後大漢發展到什麼地步,有沒有實力與魏吳兩國相抗衡,不得而知。
深深吸了一口氣,劉山露出悲苦的笑容。曆史的車輪如此沉重,自己的這雙小翅膀能改變多少呢?
李靖無所事事的站在十步開外,一時間搞不清楚陛下的真實意圖,交州大捷這麼大的喜訊傳來,陛下為何還是不能徹底的開懷呢。
肩膀猛地一疼,李靖呲牙咧嘴的大怒,nnd,放眼整個皇城,除了牛二那個野蠻人,誰敢用這麼重的手法拍灑家的虎肩。
一轉身,李靖立馬堆起諂媚的開心道:“嫂子,您來啦。”
小豬的俏臉一紅嗔道:“陛下跟前還這麼沒正形,快去通報,西鄉侯夫人正在景陽宮探望皇後大帥娘娘,問問陛下有沒有時間前往一敘。”
李靖嘴巴一咧,忙不迭的趕往劉山沉思處彙報。腦子裏冒出一絲笑意,皇後大帥娘娘的稱謂前無古人,估計今後也生產不出來這樣的異類,nnd,咱家皇後就是不同凡響曠古爍今。
聽了李靖的稟報,劉山展現出醒悟的神情,是了,最近光忙著跟孫權掐架,這件事情倒是忘記了。
武關城外,山坳。
一名哨長吐著舌頭跑到了趙立牛二身前,粗粗的喘著大氣彙報道:“兩位……將軍,武關城內外安靜沒發現一絲絲的異樣。”
牛二看了看趙立有點拿不定主意:“猴子,你說是陛下猜錯了還是咱們來早了。”
趙立捶了捶酸麻的小腿肚子搖頭說道:“我咋知道,那個誰本將讓你們放出去三十裏探查,你探對地方了沒。”
哨長苦著臉辯解道:“將軍,咱們可是兵分六路出動的,除了咱們來的這個方向,其他地方凡是能呆人的地方都沒放過。”
趙立揚起頭看著天空自言自語的說道:“nnd,這司馬懿不是號稱喜歡千裏奔襲的麼,怎麼這一次拉稀了,還能是聽說咱們要來撒歡兒了?”
牛二嘿嘿的一笑道:“猴子你說的不對,人家老司千裏奔襲的本事還是有的,隻是這次方向感差了點。”
哨長聽糊塗了,急忙上前請教道:“將軍,司馬懿可是一員老將了,還能是迷路了不成。”
牛二笑的更加燦爛:“迷路個屁,照俺估計,他一聽說咱們出了成都,連夜撒丫子撤退了,那速度比千裏奔襲快多了。”
哨長噗嗤笑了出來,一身的疲乏也減輕了許多。
趙立沒好氣的瞪了牛二一眼站起身來:“牛哥,咱們一人兩匹大馬一溜兒煙的跑來,這世上除了鴿子還有誰比咱們快,誰能把咱的消息傳遞給他。還一出成都就撒丫子了,還速度……嗯!?”
趙立猛地收住了聲音,臉色隨即發生了改變:“牛哥,據說司馬懿的軍伍一天行進百裏都不是問題,那三十裏對他來說是不是短了點,那司馬懿也許……”
牛二猛地一拍大頭狂吼了一聲:“nnd,猴子說的不錯,差點上當了。你,你,你,召集你們的人馬跟老子走,這一次照百裏的距離探查。”
哨長拉長了苦臉跟在牛二的身後,肚子裏不停的在估算百裏的距離大概是多遠,同時心中還有一個疑慮,鴿子飛的是不慢,老鷹不是更快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