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五章朕有大事(1 / 2)

問清楚了戰況的唐谘差點把薛績一刀砍翻,nnd,前邊的戰事正在吃緊,你作為大軍的正印先鋒官竟然拔蹄子跑了,這個禍亂軍心的罪名待會兒再給你算。

薛績也知道今夜闖了大禍,主要的罪名有兩個,其一是在將軍猶豫不決的時候,自己堅定的忽悠他一腳踏進了西蜀準備的陷阱,其二便是眼下的臨陣脫逃。任何一條都是掉腦袋的罪名,更何況還是二合一的疊加在一起。

麵紅耳赤的薛績衝著唐谘一抱拳,帶著一部兵馬朝著傅僉衝了過去。這種情況下回去也是個死,不如死的轟烈一些,好讓建業的家人有個美好的後半生。

看著薛績的舉動,唐谘不禁點了點頭,遠處戰團的喊殺聲已經開始減弱,說明那裏的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這一次向寨門發起衝擊,成功與否都是最後一次了。

手臂堅定的舉了起來,唐谘決心傾盡所有再度向傅僉把守的寨門發起衝擊,江東的士卒如同有了心靈感應一般,如潮水般湧上。

寨牆上,大漢將士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手中的弩箭不要錢的發射著,最大限度的緩解著傅僉的壓力。

傅僉的身邊隻剩下一半的人馬,但組成的那座小小的方陣依舊保持著完整。一斧頭劈開一名小卒子的腦袋,還沒來得及高興就感到大腿一麻,一支長槍狠狠的紮透了傅僉的戰裙。

一聲悶哼,傅僉的身軀搖晃了一下差點歪倒在地。方陣中連番怒喝,一叢槍林死命的刺出,偷襲成功的吳兵剛剛裂開嘴歡呼,便興高采烈的飛騰而出,帶著一身的窟窿。

薛績縱馬躍進了寨門處,手中的長刀遙遙的鎖定了傅僉,這個家夥可把老子害慘了,不砍下他的人頭消不了胸中的惡氣。

腿部的劇痛讓傅僉隻能勉強的戰力,整條右腿已經失去了正常的反應。凝神看著薛績黑森森的長刀,傅僉鼓起最後的一絲力氣縱身而起,大斧威風凜凜的淩空而下,自有一番天神般的惡煞。

薛績魂飛魄散,傅僉的這個打法大出他的意料。洞開的胸腹是一個明顯的破綻不假,但薛績知道,在自己擊中那胸腹的同時,頭頂上的大斧一定也在自己的腦殼上落下。

硬生生的拉回砍出的長刀,薛績奮起餘力迎上了大斧。傅僉的嘴角突然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眼神中盡是可憐的味道。

兩支長槍突然前刺,在大斧與長刀交擊的瞬間捅進了薛績的前胸。轟然而倒的薛績隻有一個想法,nnd,西蜀的家夥竟然用主將作為疑兵,這輩子真沒見過。

稍後的唐谘沒有看清楚,但是薛績在傅僉的奮力一擊之下仰麵倒地,卻毋庸置疑的展現在眼前。

這一幕同樣進入了江東士卒的眼簾,一個個麵如死灰的心驚膽戰。薛績將軍的勇力大家還是清楚的,竟然被那個家夥一斧頭劈的躺在了地上,如此勇力誰能抵擋。

馬蹄聲喊殺聲自身後響起,大隊的士卒簇擁著一麵旌旗殺氣騰騰而來,旗幟上偌大的王字格外的方正,在初升的陽光下熠熠生輝。

“咣……”江東士卒的兵刃紛紛落地,緊跟著膝蓋也重重的砸在了地麵之上。

唐谘強睜著無神的雙眼注視著建業方向,手中的利劍劃過了自己的脖頸兒,胯下的駿馬一聲嘶鳴,那柄利劍悄然的滑落在地。

“當啷”一聲,手中的茶杯碎落在桌麵上,劉山盯著濕透了的地圖說道:“他司馬懿會是這份用心?”

費禕悄悄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道:“陛下,臣以為司馬懿偷襲武關的可能性非常之大。當年他克日擒孟達,前期也是上書洛陽請旨以迷惑敵軍,今天安排一人假扮郭茨作亂建業,情形不同但意圖何其的相似。”

“文偉先生,”董允急切的說道:“那司馬懿遠在千裏之外的遼東,與當年身處宛城不可同日而語,即使是快速行軍也至少需要兩個月的時間,如此長的時間他難道就不怕出現變數?”

陳袛也附議道:“先生,遼東不比當年之上庸,一郡之地也不是一城之地可比的。司馬懿前後不過半年的時間,而遼東的準備又萬分的充足,這麼短的時間他如何能完勝。”

費禕沒有說話,劉山已經點頭肯定了。司馬懿打遼東史書上有明確的記載,包括休整隻用了一年的時間,真正的作戰也就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其他的都用在了行軍和追敵上。

這一次,在取得雍涼和弭亂交州雙重的作用下,自己又被熟知的曆史給蒙蔽了。

“休昭先生,立刻飛傳長安和武關,司馬懿的兵馬克日可到,讓他們小心戒備。”

“諾。”

“文偉先生,漢中王平的兵馬需要向漢魏邊境集結,一旦雍州有變立刻加以增援。同時調動大漢可用兵馬前置涪縣,作為漢中後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