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一章陰雲密布(2 / 2)

“還能有什麼辦法,那蔣琬讓咱們輕易不得離開水寨,咱們在這裏幹耗著也不是個辦法,萬一那蔣琬一時半會兒用不上咱們,哪裏還能找到好機會啊。”

一屋子人陷入了沉思,這個是眼下最大的難題。蔣琬把咱們當做了一支奇兵,輕易是不會使用的,可是麾下的士卒都是曹軍士卒所扮,時間太長了難免會節外生枝。

“你這個擔憂就有點過分了,蔣琬和那陳飛將軍已經見過了,看來他們並不認識將軍。想那郭茨在西蜀並不著名,又常年在邊關呆著,陳飛麾下那些年輕人更加不識此人,會有什麼意外發生呢。”

郭茨嗬嗬一笑道:“什麼真的假的,本將現在不就是郭茨麽。大家一定要忘記自己原來的身份,希望各位切記。”

幾人轟然抱拳應命,身在異國小心一點總沒有壞處。

陳飛這兩天總是覺得心中煩悶,可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頭,一時半會兒沒找到確切的原因。

站在管驛的大門處,陳飛叮囑了幾個看護的士卒一番,轉身準備回轉房間稍事休息。

一隊江東的兵馬從管驛前走過,神情肅穆隊列森嚴,如此嚴整的隊形並沒有帶來過多的驚訝,在陳飛的眼裏處處都是漏洞。

看門的什長一撇嘴說道:“哼,中看不中用,別看他們人多,真正的打起來他們一定不是對手。”

一名士卒笑著說道:“大哥,人家就從你跟前跑過去,你就知道他們不行啊,說不定人家還是故意在咱們麵前裝的,並沒有全部表現自己的實力。”

什長的嘴巴撇的更歪,沒好氣的說道:“說了你們也不懂,自從咱們大漢采用新法練兵,每天兩個長跑是必須的,你再看看東吳的這些兵,一個個跟病秧子的似得沒有精神頭,還打個屁啊。”

眾士卒一陣轟笑,各種調侃的語言頻頻說出。

陳飛猛地轉過身來,重重的拍了拍什長的肩膀說道:“這一次你立下了大功,本將記下了。”

說罷,陳飛急匆匆的而去,隻留下門口一群士卒靜立在當場,紛紛猜測著將軍的意思。

蔣琬剛剛書寫了一封奏折,陳飛一推門小跑了進來。

看著他額頭上微微見汗,蔣琬不禁驚異的詢問道:“熠軍啊,發生什麼大事了?”

陳飛一抱拳說道:“先生,郭茨有詐。”

聽完陳飛的分析,蔣琬靜靜的坐了下來。陳飛的判斷不可謂不驚人,如果這個郭茨有假,則說明遼東的局麵依然堪憂。

“熠軍,那郭茨你我都不認識,僅憑其麾下士卒行走的姿態這一點就判斷郭茨是假,會不會太草率了。”

“先生有所不知,此事已經可以確認。飛常年在軍中,對軍中之事還算是了解。自從陛下親政,龍驤虎衛都是按照陛下製定的新法在訓練,別的不敢說,咱們大漢士卒走路的模樣,與魏吳兩國之兵截然不同。這兩天末將心裏一直有一分不安,今天總算是找到了真正的原因。”

看著陳飛信誓旦旦,蔣琬想起臨行之前陛下對他的評價,當年陳到知兵練兵雄冠大漢,陳飛身為其子盡得真傳,幾個月前馳援漢中,對陣司馬懿時鋒芒畢露,還真是一不可多得的良將。

“看樣子熠軍已經想好了,說來聽聽。”蔣琬依舊沉穩的問道。

陳飛想都沒想回答道:“如今必須堅持兩點,其一是嚴密的監控,其二便是耐心的等待。”

蔣琬有點興趣,這個陳飛還真像他父親,倆人都是那種說話不吭不卑,神情永遠決絕的模樣。

“熠軍啊,他們在那裏總是一個不安穩的因素,而這一次又是咱們將其救出,萬一被孫權知曉了來龍去脈,以他疑心甚重的表現,必然會對大家產生不滿,萬一再被宵小利用,形勢不妙。”

陳飛一抱拳解釋道:“如果末將的推測不錯,郭茨此時要麼身死要麼深陷圇圄。由此可推,眼下的這個郭茨一定是受司馬懿的指使借用郭茨的身份潛入建業,以混亂漢吳兩國的聯盟為目的。因此,他們最佳的方案便是將先生擊殺或擒獲,然後轉嫁到孫權身上,這樣自然會引起兩國的猜忌,進而瓦解了多年的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