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嘿嘿的說道:“侯爺,老李被太後給訓的有點呆傻,這幾天太後沒幹別的,就光招呼他了。”
張紹臉上的喜色明顯一暗,眼神中透露出些許的不明白:“公公,太後那兒出了啥事啊,不過你也別太著急,你看你年紀輕輕的怎麼成這樣了。”
李靖呆了呆,衝著張紹一禮道:“侯爺,小的就算是頭發全白了都不是事兒,您還是勸勸陛下吧,這些天他吃不好睡不好的,那精神頭比原來差遠了。”
張紹砸吧了一下嘴恍然大悟,原來太後把李靖凶了個狗血噴頭,主要的原因還在陛下這兒。說來也是,陛下最近的日子是不好過,單單交州這一件事情就夠頭疼的了。
“嗯,快稟報陛下,張紹有件好事情要彙報。”
李靖憂心忡忡的問道:“侯爺,請恕小的多嘴問一下,你這個好事到底是啥,陛下剛才進入書房前告誡咱們,沒有國家興亡的大事不要打擾他。”
張紹一聽心底泛起了嘀咕,nnd,這個蜂窩煤試驗成功了,算不算關乎江山社稷的大事呢?
看著侯爺陷入了沉思,李靖也不好催問,隻能雙手交叉在肚子前靜靜的候著。
牛二有點不耐煩,裂開大嘴嘟囔道:“侯爺,俺說你還是別進去了,今天可不比以往,陛下這會兒正煩著呢。”
張紹點了點頭說道:“幾位提醒的對啊,這個蜂窩煤確實不是什麼大事,我這就去找蒲傑,看看他那邊的煤球爐打造的怎麼樣了。”
說罷,張紹一溜煙塵的遠遁,李靖沒好氣的衝著牛二埋怨道:“牛哥,你這是幹嘛。侯爺打小就跟著陛下,讓他陪在陛下身邊說不定就能緩解陛下的煩憂不是,你這麼一句話就給嚇跑了,陛下這邊咋辦。”
趙立大義滅親的站在了李靖這邊,斥責牛二的語氣更加的嚴厲:“牛哥,陛下把小豬指婚給你,你就是這樣報答的麼,你看你現在的這個狀態,天天就知道悶著頭傻笑,還要我說你點啥好。”
李靖立刻點頭說道:“就是的,現在的牛哥再也不是以前的牛哥了,光知道花前月下,咱們這些窮哥們給忘得一幹二淨。”
倆貨說的義憤填膺,牛二則有點氣勢羸弱,衝著倆人不停的賠笑,一臉憨傻的幸福模樣。
倆貨看的心中更是不平衡,多日來集聚的怨氣蓬勃而出,左一言右一語的把牛二梳理的整整齊齊,就差把他打散重組了。
牛二實在是堅持不住,照這個形式發展下去,日落之前想看到結尾非常困難,牛眼一瞪狂吼了一聲:“都給俺閉嘴,你們都知道個屁。”
“呃”倆貨沒想到牛二來了個絕地反擊,一時之間頓挫在當場張口結舌。
牛二看到效果不錯,滿意的挺了挺胸脯嚎道:“你們倆都沒長腦子麼,侯爺是陛下的跟班不假,一般的時候確實能讓陛下開心,但今天一樣麼,侯爺他拿著的那個東西,你們覺得是國家大事麼。”
倆貨同時搖頭道:“不是。”
“皇上看了能高興不。”
“不能。”
“一生氣把侯爺給砍了,咋辦。”
“不會吧。”
“侯爺是大帥娘娘的哥,咱們咋辦。”
李靖有點糊塗,小聲的問道:“牛哥,侯爺是皇後娘娘的兄長,與咱們有什麼關係。”
牛二詭異的一笑,呲著兩個大門牙低吼道:“什麼關係,掉不掉腦袋的關係。哼……”
趙立扥了扥李靖的衣袖,趴在耳朵邊嘀咕了一陣,李靖的腦門上汗水淋淋,不一會兒就濕透了後背。
牛二昂首傲立,一副趾高氣揚的氣派,猛地看到李靖倆貨堆起了媚笑,心中則更加的舒坦。
“蜂窩煤在哪兒?張侯爺人呢?”
牛二的氣息有點不順,大大咧咧的回頭說道:“還蜂窩煤,俺可……皇上,你咋出來啦。”
劉山不耐煩的一揮手道:“人呢,蜂窩煤呢,這麼大的事兒怎麼不稟報與朕。”
仨貨有點頭暈,心中對蜂窩煤的地位產生了嚴重的懷疑,這個蜂窩煤不知道是個什麼品種,地位相當的不低啊。
李靖急忙彙報道:“侯爺他去找蒲傑了,說是要看看啥爐子,可惜侯爺走的太急,小的沒有打聽清楚是什麼爐子。”
一揮手,劉山眼中露出一絲喜悅:“備車,前往鋼鐵廠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