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僉哈哈大笑,手指著地上蔣舒的屍身說道:“老頭難道是要我學他麼,哈哈,老子可不想像他這樣,死了都招人待見。”
親兵隊長眼神飄向了傅僉,嘴角連連的抽動了幾下。老狐狸呂岱眼神一喜,繼續說道:“將軍,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大軍環視之下,隻要我微微一動手指你們立刻就化成齏粉,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該考慮一下你身後這些士卒的感受。”
傅僉挺了挺身軀,手中的大斧用力一揮道:“廢話少說,隻有站著死的大漢將士,沒有跪著生的卑鄙之人,列陣,殺……嗯”
腰間一陣劇痛,傅僉應聲跌落馬身,親衛隊長一個虎撲將傅僉死死縛住,口中急切的狂呼道:“將軍,生路已絕,請恕咱們就不追隨將軍了。”
不多時,傅僉便被五花大綁的帶到了呂岱的跟前,隊長衝著呂岱一躬身道:“將軍,……”
呂岱眼神一寒,白胡子聳動的怒喝一聲:“來人,將這個賣主求榮之輩拉下去砍了。”
隊長麵如死灰,一頭磕在地上告饒道:“將軍,我可是幫著您擒下了此人,你不能這樣啊。”
呂岱嗬嗬一笑道:“區區詐降之計怎麼能瞞得了我,如果你們奮力廝殺最後被擒,我會想辦法加以勸降,如果你不是跟隨他多年的衛士,我也不會太過懷疑,可擒下他的偏偏是你,這個疑點還小麽。”
隊長臉色突變,一時之間沒有了反應,傅僉哈哈大笑道:“老頭子,趕緊的,你先給我一把刀,讓我把他剁了,你再安排人剁了我,好歹也讓他比咱先走一步。”
呂岱依舊陰冷著眼神吩咐道:“嗯,好,給他一把刀,我倒要看看他怎麼演下去。”
傅僉手持著利刃喜笑顏開的望著隊長,手掌不停的拍擊著刀身。Nnd,這個呂岱還真不好對付,與隊長研究了這麼細密的詐降方案,居然被他一眼給識破了。
隊長猛地抱住傅僉的大腿,胡言亂語的求饒道:“將軍,今天這麼做是我鬼迷了心竅,您看在我侍奉您這麼多年的份上,您就饒了我吧。”
傅僉心中靈機一動,此時此刻就把真實的想法說出來,說不定能收到奇效。伸手扶起隊長說道:“行啦,都給人家識破了還裝什麼,詐降之計是行不通了,剩下的隻好奮力一搏。”
隊長一頭把自己磕暈了,完了,咱家將軍難道是失心瘋了,詐降這事可不能隨便說啊。一下子沒有弄明白傅僉的打算,隊長隻好繼續磕在地上不敢吭聲。
呂岱猛然發出一陣狂笑,手臂一揮將傅僉與其他人分割開來:“將軍雖然勇猛,但是用計還稍顯欠缺,這條借刀殺人之計雖說不錯,可惜用錯了地方。”
組織了下語言,呂岱繼續說道:“將軍啊,你父傅彤多年征戰,立下了多少赫赫戰功,就因為不是那劉備嫡係,最後也未能獲得重用。劉備在時尚且如此,現如今他那昏庸之子又能有何作為,反觀我大吳,大帝英明神武任人唯賢,像將軍這等身手,與其猥瑣在西蜀折戟,不如到我大吳一展宏圖。”
傅僉嘿嘿冷笑道:“老頭子,你別高興的太早了,我家丁銳將軍早就知道你要偷襲定安,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你鑽,現在你抓緊撤走還來的及,再等幾個時辰你就是想走都走不了了。嘿嘿。”
幾名偏將大驚,急忙慌張看向呂岱,白胡子老頭看著傅僉突然笑了,衝著傅僉深施一禮道:“多謝將軍指點,現在我才確信,那丁銳一定不在此地,前些日子統兵前往十萬大山的,必是那丁銳無疑。”
一名偏將急忙勸阻道:“將軍,此人的話不得不防啊。”
呂岱笑著說道:“他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想把咱們驚走,卻沒想到如此說來,正好泄露了西蜀的兵力部署,那丁銳此時一定是前往安廣前線去了,如果我所料不差,此地除了眼前這些人馬,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西蜀之人了。”
另一名偏將一拱手讚歎道:“將軍神算,定安守軍就隻有他統領的百多人,連縣令等人都無影無蹤了。”
呂岱笑的更加的開心,流光溢彩的看著傅僉說道:“將軍的訊息非常及時,西蜀的情況已經盡知,老夫絕不辜負你的一片好意,此戰之後我會向大帝言明,將軍才是此戰我軍得勝的主要功臣之一。將軍啊,不知道成都得知我大吳嘉獎與你之後,對你會是怎樣的看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