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有點惱怒,聲調不禁高亢了許多:“猴子,俺就不喜歡你這話,啥叫敗得幹幹淨淨的,安廣南寧這幾個地兒現在還在咱們手裏吧,王訓那小子也隻不過是被堵在了朱崖暫時回不來,除了合浦被蔣舒那鳥給賣了,其他的重要地區都在,他東吳看著到處得勝,其實啥都沒撈著,怎麼能說是咱們大漢敗了呢。”
趙立還想爭辯,劉山的聲音卻在仨貨的耳邊響起:“說得好,嗬嗬,這番牛話朕心甚慰啊。”
劉山搖著方步晃了過來,重重的拍了拍牛二的肩膀接著說道:“之前朕還猶豫不決,聽了牛二這番話豁然開朗了,幾年的軍伍生涯,看來咱們的牛大將軍進步神速啊。”
李靖和趙立羨慕的看著一旁撓頭晃腦的牛二,暗地裏卻把大拇哥高高的豎起。誰說牛二這廝傻大憨粗的,這番拍馬溜須的本事咱們倆是無論如何都不及了。
不遠處突然傳來幾聲青蛙的叫聲,正在意興闌珊的劉山猛地發現眼前的這個黑大個有點神不守舍。
李靖和趙立努力的抿住了了嘴巴,但一個個麵紅耳赤的神態還是被劉山抓了個正著。
抬頭看了看幽靜的夜色,劉山在心中先是沒來由的讚歎了一聲,nnd,後世想見到這樣清澈的夜空可不太容易。隨後神色一暗嘀咕道:“看來你們幾個有事情瞞著朕,知情不報是不是犯下了欺君之罪呢。”
李靖噗通跪在了地上,語序混亂的咋呼道:“陛下,咱可不敢騙你啊,都是那小豬惹的事,跟咱們沒有任何關係啊。”
牛二早已被蛙聲捯飭的麵紅耳赤,看到李靖憤然將小豬泄露立馬急了,一頭磕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然後才不聽的怒吼道:“陛下,這事兒跟他們倆無關,是小豬跟俺開的玩笑,嘿。”
劉山也混亂的追問道:“玩笑,這有什麼要瞞著朕的。”
李靖嘟了嘟嘴沒有吭聲,牛二則深吸一口氣說道:“陛下,這些日子那小珠子經常來找俺玩耍,可李靖說了,小珠子是大帥身邊的貼身侍女,那就是陛下的床侍,以後說不定還是娘娘呢,叫俺不要跟她玩……”
劉山呆愣愣的站在了原地一言不發,這個狀況如此複雜讓他始料未及。沒成想這惠丫頭的侍女自己不但可以任意的叉叉圈圈的,還完全不需要計較後果。
劉山不禁悄悄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牛二,心中不禁有些不甘心。Nnd,老子也算是玉樹臨風的物種,居然就是被這樣的一位給拔了豁子(俗語,被搶女朋友的意思)。這個小豬的眼神確實不咋地,像牛二這樣宇內罕見的異種,她是看中了哪一點呢。
腦海裏浮現了一些畫麵,有幾幅印象極深。如小豬被牛二舉火燒天般的升到了半空,還有那日在樹林小亭外發生的種種。
“嗬嗬,”劉山輕笑了一下,揶揄的看向牛二說道:“你好大的膽子,連朕的人也敢非分,不想活了麽。”
牛二還沒有反應,趙立噗通跪在了地上,五肢投地的求情道:“陛下,牛哥他出身草莽,對宮裏的規矩一知半解,絕對不是他存心故意,還請陛下手下留情。”
劉山繼續裝逼道:“一知半解,他爹是宮裏的老人,你們又都是他的好友,這事他能不清楚麼,嗯,這麼說你們都知道這事兒,還想要包庇他啊。”
介於不好啟齒的原因,李靖隻能是四肢投地了,但磕頭的水準明顯高於趙立那廝,可惜扮相有點上不了台麵,話還沒說出來鼻涕已經飛上了臉頰:“陛下啊,小的可不敢欺瞞啊,自從知道了這事就一直勸牛哥,之前他確實是真的不清楚這個規矩啊。”
劉山有點哭笑不得,本來準備嚇唬嚇唬牛二,順便看看他對小豬的感情是不是紮實,要是倆人情投意合,咱順水推舟的禦賜個婚姻,既成全了一段美好姻緣,又收攏一個猛人的忠心,最主要的是順勢消除一個皇城的隱患,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呢。
可是那牛二還沒有反應,這兩位卻一個比一個積極,再這麼下去,這場大戲就沒法子唱了。
“你們倆都給朕閉嘴,朕想聽聽他牛二是咋說的。”劉山甩了甩衣袖說道。
“俺,俺……”牛二的思想鬥爭非常激烈,主要是到現在為止他都沒能想清楚一件事,大帥娘娘嫁給了陛下是不假,但她的侍女怎麼就跟著嫁過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