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八章解惑(2 / 2)

劉璿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一句無心之語居然讓這三位心有餘悸,打那以後三人隻要看到皇子大駕,遠遠的便躲了開去,直接導致咱們皇子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機會。

至於那日晨間陛下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詩句,則成了曆史的懸案,隻有陳袛在得知了此事後做出過疑似的判斷,難道是陛下早已預料到交州戰況的慘烈麼。

交州慘烈的戰況報到成都,已經是十天之後的事情了。這個事情引起的震動,不亞於當年諸葛丞相病亡。

合浦失陷,守將蔣舒竟然不占而降,數千虎衛戰死沙場,這個結局讓大漢臣民垂首頓足;安廣被圍,數萬將士生死不明,更是讓國人擔憂。

最可怕的是,攻擊朱崖的王訓大軍渺無音訊,而交州的主將丁銳也消失不見,就更讓大漢的朝廷驚慌失措。

朝堂之上,眾大臣已經驚愕的不能自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好幾種意見。與江東絕交,全力發動國戰征討江東的有之,收縮兵力謹守交趾一郡的也有之,還有一些要追究丁銳的責任,交州大好的局麵全都是因為他的指揮不力,才造成了今日之危局。

呆呆的趴在地圖前良久,劉禪才抬起頭來問下了費禕:“愛卿啊,朝堂上已經爭吵的一塌糊塗,不知道愛卿是否有了定計。”

費禕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液說道:“陛下,江東並不承認在交州的是他們的兵馬,可見孫權並沒有做好與大漢決裂的準備。因此,在交州的對戰極有可能是兩國私下裏的交鋒,他孫權也擔不起破壞聯盟的責任。”

劉禪狠狠的將茶杯頓在了案幾之上,杯中的熱茶震蕩在地圖之上:“欺人太甚,東吳進犯交州之事天下皆知,難道就因為他孫權不承認就行了麽。”

陳袛一揖道:“陛下,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江東不發檄文也確實是出於這番考慮,畢竟擅自撕毀盟約引發的後果,他孫權也承擔不起。”

劉禪軟軟的攤在了沙發上,眼下的大漢家徒四壁,所有可用的兵馬都在邊境之上,確實也找不出增援交州的力量。就得到的訊息可知,即使有這份力量,隻怕交州也撐不到援兵來到。

攤開了雙手,劉禪有些迷茫的問道:“交州戰事前途暗淡,數萬大軍生死未卜,難道朝廷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而拿不出任何的應對舉措麽?”

費禕說道:“陛下,臣以為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了,如果陛下同意,臣決定將馬忠所部後撤,必須做到確保嶺南無虞。”

劉禪也知道,麵對如今的局麵費禕的做法是最為穩妥的。馬忠和鄧芝兩隻兵馬,守備有餘但進取不足,如果讓他們冒進的話,不但解決不了交州危局,還很有可能將大漢的主力再搭進去。

陳袛想了想,稍顯猶豫的說道:“陛下,臣總是覺得,交州並不是如此的簡單。從得到的戰報來看,眼下的局麵雖然堪憂,但是丁銳將軍始終沒有露麵,這與咱們的預估相差巨大啊。”

劉禪心中燃起一絲希望,還沒來得急表示出來就聽費禕說道:“奉宗啊,丁銳的作戰意圖已經很明顯,他是計劃在交趾重創東吳呂岱所部,可惜呂岱偷襲了合浦,使得他的大計落空,交州也因此而陷入了全盤的被動。”

陳袛一抱拳道:“文偉先生,我與丁銳有過交往,可以說是比較的了解。以我的觀察,丁銳考慮事情還是很全麵的,這一點士載先生也是如此認為。就算當前的局麵因他所致,我向此時他肯定也在尋找挽救的戰機,畢竟交州的大軍主力還在他手中,並非沒有一戰之力。”

費禕一呆,隨即衝著陳袛深施一禮道:“奉宗之言句句在理,禕有些失措了。陛下,臣附和奉宗的判斷,交州戰事並沒有最後的完結,一切還需耐心的等待。”

劉禪站起身來,慢慢的在書房中踱了起來,眾人的眼神跟著陛下的身形轉動,心中充滿了不確定。

年輕的陛下常有驚人之舉,此時此刻他的心中不知道又在琢磨什麼,但願這一次的舉動合規常理,千萬別再節外生枝了。

倏地站穩身形,劉禪盯著陳袛問道:“愛卿啊,朕想知道大漢海軍的建設情況,你在交州帶過一段時間,可否為朕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