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端起茶杯狂飲了一口接著說道:“朕知道,秦川地區發展農業最大的困難在於水利,黃河不定期的泛濫對農業的打擊非常之大,因此,同期發展水利就成了重中之重,這件事還需要大漢的水利官員付出努力才行。朕有個提議,看看能否以縣為主體,興修一些小型的水利設施,以滿足農耕的需要。”
董允接口說道:“陛下,臣以為,興修水利花費過大,不可過於繁多,是不是先行選取幾個地方實施,獲得成功之後再逐步的向雍涼全境推廣。”
劉禪深以為然:“愛卿的提醒太及時了,朕完全的同意。不過,這個過程不能太長,曹魏最多能給咱們留出三五年的時間,大漢必須在三五年之內完成此事。”
費禕沉思了一下說道:“陛下剛才提及大漢兵員不足的情況,臣以為可以在雍涼建立新兵訓練營,以解決伯約和士載兵員不足的困難。”
蔣琬極力讚同道:“陛下,尤其是西涼地區,不但兵員彪悍戰馬也十分豐厚,正是組建騎兵的好地方。”
劉禪掩飾不住喜悅的神情,嗬嗬一笑說道:“朕做夢都想擁有一支自己的鐵騎,看來這個夢想就要實現了。兩位愛卿思慮嚴密,在雍涼設立訓練營的想法,朕同意了。”
門外突然想起了李靖的聲音,曹興在得到劉禪的首肯後匆匆的走了進來。
看著曹興饅頭的大汗眾人心中一驚,董允則急切的問道:“發生了什麼大事。”
曹興拱了拱手彙報道:“陛下,兩位大人,剛接到交州丁銳的飛鴿傳書,江東在安廣周圍突然集結了數萬大軍,意欲圖謀我交州之地。”
費禕大驚失色迫不及待的問道:“丁銳還說什麼,兩軍已經開始接觸了麽?”
曹興說道:“書信中隻是提及江東屯兵安廣,暫時還沒有發生衝突。”
董允突然說道:“陛下,江東陳兵交州意圖已經明顯,公琰先生還在建業,前景不妙啊。”
費禕搖了搖頭說道:“陛下,江東與我大漢至少在表麵之上還是盟友,臣以為公琰先生在江東最多隻會被拖延,人身安全還是有保障的。不過現在確實有個難題,如果江東撕毀合約大舉進犯,對公琰來說就危險了。”
劉禪的腦海裏突然出現了毛爺爺去重慶的畫麵,其中有一句話讓他非常的認同,分析了毛爺爺當時的情形與蔣琬在建業遇到的極為相似,在心底迅快的做出一個決定。
“告訴丁銳,朕的要求一成不變,隻要江東敢於進犯大漢,必須重創之,能夠全殲的就不要擊潰,能夠擊潰的也要盡量的多殺,要讓江東之人清楚,大漢說話向來是算數的。”
董允急忙勸阻道:“陛下,如此做萬一惹惱了孫權,公琰先生休矣。”
劉禪的嘴巴一撇,在曆史經驗方麵,你們倆加起來也沒有老子多,孫權那家夥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這個時候咱們要是認慫,不但交州要丟,蔣琬能不能回來都是個未知數。
靜靜的組織下語言,劉禪鎮定的說道:“孫權此時攻略交州,顯然是與曹魏有了默契,大漢此時不顯示出強勁的實力,那孫權絕不會善罷甘休。因此,丁銳在交州打得越好,公琰先生在建業就越安全。如果丁銳能夠全殲了江東之敵,孫權必然會立即與大漢互通友好。”
費禕語氣沉重的說道:“陛下,孫權是反複小人喜怒無常,萬一……”
劉禪製止道:“朕如此安排,內心也是不安,但公琰先生臨行之前反複的叮囑,如果江東貿然進犯大漢,大漢必須做出強力的回擊,隻有這樣才能確保他在江東的安全。”
費禕拱了拱手道:“臣擔憂則亂,請陛下責罰。不過,如今南寧城還未修葺完畢,丁銳麾下士卒不多,成都也隻剩下三萬多軍馬,實在是沒有能力在增援交州了。”
“遠水解不了近渴,數月之前朕已經給丁銳下旨,兵員的擴充可自行安排,陳袛和呂義在交州經營的不錯,眼下的交州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告訴丁銳,朕不要求他開疆拓土,但大漢的土地一寸也不能放棄。”
費禕董允心中一震,整齊劃一的一抱拳應諾道:“臣,謹遵聖上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