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想了想,急速的走進了內堂,不多會兒功夫便手捧著一個木盒說道:“陳將軍,我這兒還有一件利器,一張可以裝備到手臂之上的臂弩,內有毒箭五支,一經擊發五箭齊出,十步之內無人能防。”
陳飛一抱拳表達了謝意,然後小心翼翼的詢問著使用之法。這家夥裏邊裝的可是毒箭,一定得好好的掌握安全使用守則。
等到陳飛懷揣著兩顆手雷外加一副臂弩離開軍工廠的時候,東方的天色已經微明,等到陽光掠過成都東門之時,大漢使節團的車隊隆隆的駛出。
今日的成都城,氣氛比較的壓抑。
一大早,朝廷的告示就張貼出兩件大事,首相大人出使東吳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咱們敬愛的皇後娘娘香消玉殞了。
各大報紙的第一版也進行了全文的刊發,皇後大行的事情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傳遍了全城,使得整個成都沉浸在一片肅穆之中。
羅府的大門外也掛起了白色的風燈,原本漆紅的大門被蒙成了雪白。剛從皇城回轉的羅夫人挽著思瑤坐在繡帳邊,滿臉疼惜的說著什麼,而思瑤則絞著衣角麵色飛虹,低垂著螓首一聲不吭。
腦袋裏“太後、皇上、進宮、貴妃……”,五色雜陳的名詞把思瑤弄得昏昏沉沉的,母親具體說了些啥一概不知。
羅夫人憂心忡忡的問了一句:“瑤兒,坊間的傳聞為娘可是聽了不少,陛下的風流韻事實在是太多了,皇城裏上有太後皇後,下有各色嬪妃,你又沒有多少經曆,娘真不忍心……”
“母親,皇上他……皇上他不是的……傳聞的不對。”思瑤語無倫次的解釋道。
羅夫人以為思瑤被這個噩耗給嚇傻了,急忙握住思瑤的柔荑說道:“瑤兒別怕,太後那兒娘去說,哪怕咱們家辭去那太守的職位又如何。”
思瑤動了動身軀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那個皇上……他其實挺好的。”
羅夫人大驚失色,語氣轉為淩厲的問道:“前些日子你經常進宮找德妃,難道那皇上已經與你……”
思瑤這次連眼珠子都紅了,小手連續擺動著否認道:“沒……我沒有……他沒有……”
羅夫人盯著思瑤的脖頸問道:“那我問你,你父親給你的玉佩呢,這麼多天怎麼沒見你帶過,以前你可都是貼身帶著的。”
“啊……那個玉佩……嗯……我弄丟了……”思瑤的聲音細的像蚊子,羅夫人的耳朵長了一倍才堪堪的聽清楚。
緩緩的站起身來,羅夫人說道:“我知道了,瑤兒有了心上人,真是太好了,一會兒我再去皇城麵見太後,就給她說我家瑤兒已經許了人家,無法再入宮門。”
思瑤心中大急,自己這個母親她還是清楚的,當年也是一大戶人家裏叱吒風雲的人物,憑著一己之力硬是把自己的親爹說的吐血,最後成功的嫁給了還處於落魄中的父親。
“母親,女兒錯了,那玉佩沒有丟,是我送給了……皇上,其實我沒有那意思,隻是當時他要禦駕親征,對手又是厲害的司馬懿,我那個玉佩有安身立命的功用,就先借給他用用,誰知道……誰知道……”
羅夫人全明白了,難怪全成都這麼多女子,太後偏偏看上了咱家的這位,合著我這閨女自己把自己貼出去了,隻怕這件事情整個成都也就我一個人不知道,可笑的是,剛才在太後那兒我還厚顏無恥的說回家征求下女兒的意見。
女兒的這個態度還需要征求麼,羅夫人悲催的發現,答案是否定的。緩緩的坐了下來,又想起那些坊間的傳言,一向剛強的羅夫人不禁失聲痛哭。
據說,劉禪那廝在皇城裏打算豢養三宮六院無數美女,我家丫頭要是嫁過去,一年中也不知道能過幾天的那啥日子,今年丫頭才十六,這得熬多少年才是個頭啊。
攬月宮。
劉禪耳根子突然一疼,詫異的環顧下四周卻沒有任何的發現。不禁在心中泛起了嘀咕,咱剛剛偷襲了一首詩詞來悼念惠丫頭的姐姐,難道這也犯忌諱麽。
墨跡未幹,惠丫頭就警覺的看到小豬貪婪的目光,這次沒讓小豬染指陛下的大作,而是自己一把扯了過來輕輕的誦出。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鬆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