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威有點不對付,衝著李公公嚷嚷道:“李公公,咱是個粗人不知道咋說話,但當兵的想打仗保衛大漢有錯了麽。”
“說得好,沒有錯……”一個嘶啞的聲音從幾人的身後響起,緊跟著還傳來一陣讓人不寒而栗的笑聲。
李靖惡向膽邊生,nnd,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公然的唱反調,這廝要是不給予重典是不行了。
惡狠狠的轉過身,猛地看到劉禪春風得意的緩步而來,李公公的怒氣瞬間變成笑意的同時在心底不停的埋怨,陛下啊,咱說話能不捏著嗓子不。
劉禪確實不是故意捏著嗓子說話的,不過是因為剛剛與蔣琬等人展開了一番辯論,嗓子眼有點發幹而已。
蔣琬等人跟在劉禪的身後亦步亦趨,稍顯扭曲的麵容讓李靖等人寒噤陣陣,這一夜到底是誰在折騰誰呢?
諸位大人思索的問題跟李靖們自然不同,作為當朝重臣考慮問題的層次一定不能太低。
陛下對王嗣的評價很高,竟然說出了治理羌胡非承宗莫屬的評定,作為大臣咱們不能質疑陛下的言論,就當做真是諸葛丞相托夢給他了。
那個“戰端一開,則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皆應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確實極具煽動力,連咱們這些飽學之士都被忽悠的聲淚俱下,更何況那些已經退伍的老兵或者還沒有入伍的年輕才俊啊。
劉禪此時有點飄飄然,對自己的急智很是佩服,蔣委員長雖然打仗不咋地,但演講煽情還是很猛的。
風暴的中心在成都,波及的地區卻迅快的擴散。陛下保家衛國的詔書剛剛頒布不久,成都縣境內的退伍老兵已經從四麵八方向指定的地點集結。
費禕忙著整軍的同時,劉禪也沒有閑著,整天都悶在廖文的一畝三分地裏折騰。
看著眼前整整齊齊的一小堆炮彈,劉禪的心情非常的悲哀。Nnd,這麼長的時間,集整個大漢的全部力量才捯飭出這麼幾顆炮彈,與自己的預期有著天壤般的差別。
廖文可憐兮兮的站在一邊扯著衣角,諸葛果則沒心沒肺的無所顧忌,最可憐的還是道長這廝,除了每天在此處忙活之外,還需要去道場參加必要的活動。
劉禪捧著一枚炮彈幽幽的說道:“就這麼幾顆,如何才能打敗司馬懿啊。”
廖文稍稍解釋了一下,炮彈的生產速度雖然比較慢,但是威力還是不錯的,尤其是蒲傑他們,現在已經能生產二十四瓣的鐵瓜,使得炮彈的威力成幾何狀遞增。
諸葛果白了劉禪一眼,沒好氣的嘟囔道:“為了這十七顆炮蛋,小蚊子每天隻睡兩個時辰,年紀輕輕的就跟個老頭似得彎腰塌背羅圈腿,難看死了。”
劉禪噗嗤一聲笑了,nnd,諸葛亮的閨女如此說話,不知道他在那邊作何感想。
“嗬嗬,那個果果丫頭啊,你的小蚊子朕要借來用用,你放心,到時候一定全須全尾的還給你,少跟頭發你找朕算賬。”
廖文嚇得噗通跪在了地上:“陛下,臣不敢,但有陛下所命,臣一定勇往直前,絕不敢找陛下算賬。”
諸葛果聽了廖文的話才意識到自己有點闖禍,杵在那兒一時間不知道該咋辦。
劉禪一擺手說道:“行啦,快起來吧,有磕頭的空還不如幫朕再整兩個炮彈劃算呢。嗯,明天大軍就要出征了,今晚朕就不打擾了,走了。”
千裏之外。
趙立牛二衝著鄧艾一抱拳說道:“末將告辭。”
鄧艾點了點頭,隨即又叮囑了一句:“漢魏興衰在此一戰,這一仗不要求你們殺敵多少,隻要牢牢的控製住曹軍的退路,阻敵與武關關口即可。”
趙立拱手應諾,看到牛二還想再說些什麼,急忙扥了扥他的衣角轉身離去。
一出大帳,牛二迫不及待的質問道:“猴子,從開戰到現在,咱們就沒正兒八經的打過一仗,是不是咱們近衛軍不怎麼招鄧艾待見啊。”
趙立也是一臉的苦惱說道:“行啦,陛下都說了,長安這邊所有的事都得聽士載先生的,你我也別發牢騷了,抓緊去看看地形做準備。”
“來回跑了幾千裏路,連個像樣的仗都沒撈著打,這要是陛下問起來……”鄧艾聽著牛二的聲音漸行漸遠,眼神逐漸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