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喳喳的說笑聲,暴露了這幾位的身份,嗯,沒錯,就是咱們大帥還有她的那幾個死黨。
整個陣仗之中,最緊張的就是羅憲和拓跋威,nnd,陛下攜家帶口的出遊,還有幾個重量級的人物跟隨,這要是出點岔子,自己的腦袋不保。
好在眾侍衛對這樣的事情都比較熟絡,早有一名什長帶著幾個人遠遠的撒了出去,沿著陛下前進的方向一路清掃起來。
成都西門的守將最近忙的不輕,本來西門是成都幾個城門之中最為清閑的,自從那位道長在西門外擺了場子,往常的情景算是到了頭。
每天經過西門前往道場的人群絡繹不絕,熙熙攘攘川流不息車水馬龍。
今天又是一個豔陽天,冬季裏少有的好日子。守將苦不堪言的安排好站崗放哨的士卒,舉起雙臂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不遠處來了一隊車馬,守將的心中愈發的煩躁。當他看清楚車駕旁邊的那位,立刻變得有點口幹舌燥,手腳不利落。
其他人咱不認識,但這個騎著大馬的可是個熟人。人家的身份說去來能嚇死一片,羅家大公子羅憲的名聲可不是一般蓋的。
這個名頭要是覺得不響亮,那咱就再告訴你一聲,他現在可是陛下的跟班,就是陛下在哪兒他在哪兒的那種。
再看車隊的規格,守將的心中立刻明白了一切。一個沒有儀仗隊的車隊,不一定就不是陛下的車隊;一個擁有了羅憲的車隊,一定是當今聖上的車隊。
趁著還沒把自己繞暈,守將做出了一個決定。扯過來一名哨長悄聲的吩咐了一番,那哨長吐了吐舌頭迅快的走了。
費禕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陛下今天有犯了老毛病,一聲招呼不打就出門遠遊,這麼大的事情也不通知一下咱這個負責守衛的,太不像話了。
哎,要是叔延在就好了。費禕不由得回憶起向寵,但時間不敢太長,揮去腦海裏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立刻召集起一營人馬直奔西門而去。
劉禪等人還不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泄露,興致頗高的衝進了大把的人群。
侍衛們費力的為劉禪開辟了一條小道,惹的眾人不停的埋怨。
哀聲怨氣中,一幹人等終於衝進了前排,劉禪環視了下四周,心中微微一樂:nnd,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環了吧。
舉目向場內望去,一個小小的土台子坐落在兩顆高大的樹之間,兩個樹分別掛著一段蜀錦,每一邊還寫著幾個大字:上知千年,了斷前塵故事;後知五百,評說來世今生。
劉禪更加的高興了,嗬嗬這樣才更像裘千丈嘛。
李靖看到陛下高興,跟著傻樂的說道:“嗬嗬,畢姥爺,你看他這口氣還真不小呢。”
劉禪還沒回答,隔壁的一位大媽惱了:“你個龜孫子竟然敢汙蔑神人,大逆不道。”
李靖嚇了一跳,瓦擦的,一句話就被上綱上線,連大逆不道都出來了:“唉,這位大嬸,咱家說話可沒犯著你,你怎麼出口傷人啊。”
這一句不要緊,一下子觸犯了眾怒。
大媽身邊圍繞著一群人,都是大媽級的,而且還都是大媽的後援團,看到李靖不但質疑道長的正確性,還敢頂撞自己的帶頭人,立刻就像一滴清水灑進了油鍋。
眾大媽的口誅筆伐,讓李靖的長臉迅速的充血,不到一分鍾便已經成了關老爺的擁躉。
拓跋威實在是忍不住了,一卷袖頭就要上前理論。羅憲急忙拉住他,眼神飄向了劉禪站立的位置,生生的把他摁來下來。
劉禪嗬嗬一笑說道:“各位大嬸別生氣,這個小子沒讀過書,說話口無遮攔的,你們多原諒。”
帶頭大媽看了劉禪一眼,衝著身邊的隨從大媽說道:“嗯,這個小白臉公子說話還不錯,比他那個仆人好多了。”
劉禪為之氣結,nnd,公子就公子,你還加個小白臉幹嘛。
羅思瑤從劉禪的身邊探出頭顱,衝著大媽莞爾一笑說道:“大嬸,我可聽說不少道長的消息,可厲害了。”
大媽的眼睛立刻完成了月牙,拉著思瑤妹子的小手就展開了演講:“這位夫人,你說的太對了。我告訴你啊,這位道長在終南山修煉了五百年,最近才修成正果出山,發現咱們大漢蒸蒸日上,於是就決定前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