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五章一台大戲(2 / 2)

李靖艱難的揮起手臂,一把拽住了劉山的衣袖,努著嘴喊道:“衣服。”

劉山冥冥之中好像意識到什麼,李靖是在尋找證據的路上受傷的,難道有什麼重要的線索在他的衣服裏。

“老神仙,李靖的那件血衣呢,不會扔了吧。”

老神仙急忙拱手道:“沒有,陛下,我這就去找來。”

沒一會兒的功夫,老神仙捧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衣服跑了進來,劉山接過來急速的在衣服裏尋找著,一張沁著鮮血的畫像來到了手中。

羅憲定睛看去,悄悄的對劉山說道:“陛下,這張就是步楓的畫像,那天去客棧前,李公公找宮裏的畫師給畫的。”

劉山驚醒了過來,看著李靖輕聲問道:“小李子,是不是讓朕把畫師找來啊。”

李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用力的點了點頭。

羅憲不等陛下吩咐,立刻跑出門外,劉山則輕輕的拍著李靖的肩膀,輕聲說道:“小李子,朕沒有看錯人。”

洛陽,司馬府邸。

司馬師氣憤的怒吼道:“父親,這算是什麼事情,想讓你帶兵出征,卻安排兩個監軍,這仗還怎麼打。”

斐景輕聲的勸阻道:“大公子,還是讓大都督好好的斟酌斟酌,咱們就別打擾他了。”

司馬懿嗬嗬一笑道:“沒什麼好斟酌的,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眼神隨即慢慢的冰冷,司馬懿接著說道:“陛下如此待老夫,老夫隻好勉力相持了。”

斐景驚異的說道:“大都督,您就要出征在外,現在實施那條計劃,朝廷的大權便盡歸曹氏家族所有了。”

司馬懿看了看斐景道:“伯淩啊,朝廷突變而老夫不在洛陽,天下還有誰敢質疑老夫心存不軌。再說了,曹家的那幾個小子有多少能耐咱們都清楚,先給他幾年的好風光,等到他們泛起眾怒,咱們再出來收拾殘局,不是更好麽。”

斐景想了想,拱手讚歎道:“大都督心思縝密,景深感佩服。”

司馬師突然說道:“父親,大軍出征在即,卻有兩個人在您身邊掣肘,難道您就一點都不擔心麼。”

司馬懿與斐景對望了一眼,突然嗬嗬一笑道:“伯淩啊,這件事情可以告訴他了。”

斐景一揖道:“大公子,難道你現在還沒看出來其中的端倪麼。”

司馬師莫名其妙的詢問:“先生,看出什麼?”

“司徒司空兩位大人真是好手段,連大公子都沒有察覺出一絲異樣,騙過朝堂之上的一幹人就不奇怪了。大公子,這都是大都督的安排,兩位大人一紅一白的唱了一出對台戲,這才堅定了聖上啟用大都督的決心。”

司馬師頓時呆立在當場,口中喃喃的說道:“怪不得,怪不得,……”

司馬懿拍了拍司馬師說道:“子元啊,世事險惡,任何時候都不要過於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要牢記一點,笑容和眼淚都是表象,千萬不要被他們所誤導。”

司馬師一揖到地,眼中充斥著崇拜的神情。

司馬懿想了想說道:“伯淩啊,替我書寫一份奏折,我要向皇上建言。大魏兵馬半數出征遼東,燕王一部又南下荊襄,而西蜀與東吳正在密談平分交州,萬一達成所願,西蜀便極有可能出兵雍涼以解江東之急。因此,西蜀方向不可不防,郭淮雖然久曆沙場,但還不足以抵敵西蜀的全線攻擊。”

司馬師不解的說道:“父親,你操那麼多的心作甚,那郭淮是如何對待與你的,難道都忘記了。”

司馬懿有些惱怒的說道:“子元的心胸何時能夠再寬廣些,如果郭淮敗了,被西蜀占據了雍涼,對大魏是損失巨大,對司馬家族不是一樣麼,記住,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不可想更不可做。”

司馬師惶恐的地下了頭,不停的自責道:“父親教訓的是,孩兒記下了。”

斐景急忙勸解道:“大都督,大公子也是關心則亂。”

司馬懿緩緩的說道:“伯淩說的是,老夫確實有些心急。可是,老夫已經年逾花甲,還能有多少時日存活於世,隻好寄希望於兒孫輩早日成才。行啦,都下去準備吧。”

成都。

劉山端著一副畫像,冷靜的問道:“李靖確認此人就是行凶之徒?”

畫師急忙跪倒於地道:“陛下,此畫像已經李公公確認,就是此人持刀行凶。”

劉山揮退了畫師,衝著羅憲狠狠的說道:“速將此畫像送交休昭先生,傳朕的旨意,不管賊人有幾個,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