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裏爆發出轟然的響聲,趙立的心情自然也被感染,抬起手臂就要下達作戰任務,這個時候牛二卻提出了一個疑問:“這些蠻子還真有些意思,打架就打架唄,還來下個挑戰書,嗬嗬,有點意思。”
趙立整了整麵容嚴肅的說道:“陛下教導我們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前兩天咱們給他下戰書,他給咱們來了個高掛免戰牌,今天這些蠻子突然給咱們下了封戰書,是有點不合常規。”
幾名團長異口同聲的說道:“將軍,這個必須得答應,咱們是大漢近衛軍,代表著陛下征戰沙場,要是不同意那豈不是墮了陛下的威名。”
牛二揮動著手臂說道:“猴……趙立將軍,先不說別的,你聽聽他們那幾個的名字,那大王叫死的利索(釋利摩羅),手下三個人都是他侄子,大的叫範熊,中不溜的叫飯桶(範通),最小的那個叫犯病(範兵),就他們這些要死不過的狗熊飯桶,還需要擔心麼。”
眾人再次哄笑,趙立卻稍顯狐疑的說道:“牛哥,你看昂,那個釋利摩羅能在幾年內整合了嶺南蠻族,應該是有些心機的吧,他的這幾個侄子範熊是個殺虎搏豹的人物,確實有把子氣力,那個範通可不是飯桶,據說很多計劃都是他來設計。這封戰書來的這麼蹊蹺,我怎麼覺得這裏邊還真有點其他意思呢。”
大帳中陷入了沉靜,一時間還真沒想明白到底是咋個回事。
趙立牛二猶豫不決,城中的廖恩也有些犯難。
下午時分,城裏的叛軍舉動異常,引起了廖恩的注意。經過一番打探,釋利摩羅準備夜襲大漢兵營的消息已經打探出來了,可惜無編的四門緊閉,無法將這個消息及時的傳遞出去。
眼看著夜色慢慢降臨,廖恩還是沒能找到更好的辦法。
姚崮是三個分隊長之一,因為能夠熟練的使用各種藥物而名揚特戰隊,現在已經沒有人敢招惹他了,誰也不想像前期那幾個不開眼的那樣,稍不留神便被整的跑肚拉稀。
看到廖恩的神色有些落寞,姚崮麵露微笑的說道:“隊長,一會兒我潛入到亂賊軍營,幫他們加點作料,夜裏別說是偷襲了,隻怕連走路都沒辦法完成。”
廖恩搖頭說道:“咱們的目標是滅了整隻賊軍,要是這麼多人同時拉肚子,反而容易引起他們的注意,對咱們不利。”
姚崮搖了搖嘴唇說道:“這可咋辦,消息又送不出去,萬一賊軍偷襲成功,咱們可就完不成陛下的任務了。”
廖恩猛然站起來說道:“咱們是特戰隊,陛下對咱們可是寄予厚望的,這一戰要麼不打,要打就必須給他們致命的一擊。既然今夜他們要偷襲大漢軍營,想必那釋利摩羅也不能再躲來躲去的找不到蹤跡了,他一定會到北門的城牆之上去觀望,隻要咱們……”
姚崮有些心驚的說道:“隊長,陛下對特戰隊的要求是不著痕跡的殲滅敵人癱瘓敵軍,大張旗鼓的攻擊可是要避免的,擊殺釋利摩羅勢在必行,到處放火搗亂也可以實施,但是奪取北門必然引起敵軍的反撲,這可違背了陛下對咱們的要求。”
“此一時彼一時,如果不把城裏搞亂,趙立牛二兩位將軍隻怕要兵敗潰逃 了。”廖恩神情堅定的說道:“行了,陛下要是責難,我一力承當,但今晚的事情必須去做,去把那幾個找來,大家一起商量下如何行動如何配合。”
無編的縣衙裏,釋利摩羅正襟危坐,刀劃風割的臉上溝壑縱橫,盡顯歲月的滄桑。偷襲漢軍大營是早就製定的策略,為了配合這個策略的順利實施,神勇軍已經在城裏憋屈了好幾天了。
範通看了看靜坐的叔父說道:“大王,大軍已經集結完畢,請大王下令。”
釋利摩羅意興闌珊的整了整衣冠說道:“嗯,很好。今夜本王就在北城之上,為大軍擂鼓助威。寡人給你們一萬五千兵馬,你們兄弟三人各領五千,記住,這一戰由通兒全權指揮,熊兒和兵兒你們倆一定要聽從通兒的安排。”
範兵急忙施禮道:“大王請放心,如何做哥哥已經詳細的告訴我了,這一戰一定必定馬到成功。”
範熊哈哈大笑道:“叔父就在城上看著,看我怎麼把那個貼身侍衛一斧頭砍成兩半的。哈哈哈……”
範通想了想說道:“叔父,我們兄弟三人帶走了大半兵馬,城裏的兵力隻有不到四千,北城還是別去了,那兒不怎麼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