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多江東士卒也在百忙之中發出喝彩,將軍就是將軍,一身武藝得到了家族的真傳,這招鐵板橋沒有三五年的苦練做不到如此完美。嗯,將軍啊,你現在是不是該起來了。
祝淇的身形依舊保持著鐵板橋的姿態,胯下的駿馬有點不樂意,nnd,你身上的鎧甲壓得俺屁股生疼,我說你是不是坐起來繼續再戰啊。
駿馬跳動了兩下,祝淇應聲跌落地上。漢吳兩軍被這種景象震撼的目瞪口呆,這一幕似乎有點……
“哎呦兒啊,將軍嚇死了……跑啊”這是東吳士卒的想法。
“斯……將軍牛叉……喝彩”這是大漢龍驤們的想法。
“這一斧頭砍上了麽?”這是稍後的楊鋒和南中勇士們的想法。
傅僉沒有想法,隻是看著自己的大斧發愣,直到身邊的龍驤讚歎聲四起,才堪堪的收回心神,默默的說了一句:“別嚎了,列陣待敵。”
“諾”
……
大漢的敗軍退至一座山穀,離開這個山頭就到了安廣的地界。身後的追兵越來越遠,鄧艾卻突然感到危機重重。
陸遜以多謀著稱,手段連環是他的拿手好戲。這次坐看自己猛攻全琮,直到最後關頭才突然出現,一定是做好了全殲大漢之兵的萬全準備。
這座山穀是通往安廣的最後一處險要了,江東的伏兵一定在此等候多時。鄧艾此時才猛然驚醒,自己被連番的大勝衝昏了頭腦,忽略了江東還有強大的水軍這個關鍵。
看看身邊剩下的不到五千兵馬,鄧艾不禁有些苦澀,人困馬乏的狀態下,江東水師在這個地方設伏,自己要想脫險幾乎沒有可能。
果然,一隻隻火把在穀口處點燃,江東的大軍把穀口牢牢的占據。
“士載先生,退路已絕,還是早點投降為好。”諸葛恪優美的聲線在夜空裏彌漫。
鄧艾神情冷漠,看向身邊的士卒說道:“大勢如此,都是我一人的錯失,與將士們無關。如何做你們自己選擇,我不怪你們。”
親兵團長舉起手中的長槍大吼道:“將軍,末將生是大漢龍驤之兵,死是大漢龍驤之魂,龍驤軍中無懦夫,請將軍下令突擊,我等為將軍殺開一條血路。”
一名偏將突然振起手臂高呼道:“大漢龍驤……”
“威武……”
鄧艾心頭湧起感動,擎出腰間的利刃長笑道:“嗯,士氣可嘉,就讓對麵的吳軍見識一下大漢龍驤的威風。”
“喝……”
攻擊的錐形陣瞬間完成,鄧艾目光炯炯的站在大陣的中央,長喝一聲:“殺……”
呼喝聲中,龍驤發起了你死我活的決死衝擊。
諸葛恪輕蔑的一笑道:“不自量力,垂死掙紮。來人,兩翼散開,全殲來敵。”
此時,全琮已經靠近了鐵橋。
祝淇的敗軍把失利的戰情向全琮彙報了一遍,使得全琮身心一懼,這支軍馬的戰力看來不錯,在全軍潰退的時候還能反戈一擊。
到了不遠處,全琮的心中已經被怒火充斥,nnd,剛才第一個攻上城頭的就是這個拿斧頭的家夥,老子的聲名差點毀在這廝的手裏,今天既然碰到了,不殺了他難解我心頭之恨。
傅僉依舊是那副不死不活的表情,麾下的幾百士卒心神鎮定,紛紛認為能夠跟隨這樣一位將軍征戰沙場,即使是死也有著一分榮耀。
楊鋒讓重步們退回對岸的要求被無聲的拒絕,傅僉何嚐不想呆在對岸等候吳軍半渡而擊,可是這條小河寬不過四丈,深不到腰腹,完全無法阻止敵軍強渡。
隻有自己留在這兒才能夠有效的拖住敵軍,為士載先生贏得更多的時間,交州沒有傅僉沒事兒,要是士載先生有失,則大事去矣。
全寄一馬當先,眼中的目標隻有傅僉一人,今天在這廝的手下吃了點虧,必須在這兒找回場子。
傅僉的眼中沒有全寄隻有他爹,悄悄的取下大弓和三支羽箭,隻要對方跨入攻擊距離,便盡力取了他的小命。
傅僉無視的表情讓全寄怒不可遏,渾然不顧的向傅僉衝來。手中的長刀寒光凜冽,帶著一幹精銳撞上了槍陣。
整個槍陣突然一顫,第一層的槍盾組合居然被成功的破開,使得全寄心中一喜,這個看著威風的槍陣也不過爾爾,還是擋不住我大吳的強力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