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個鄧艾,他不是在昌平麽,怎麼突然跑了陰平去了,從昌平到陰平,平山和懷安是必經之路,水路旱路都在大吳的控製之下,他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進兵的呢?
全寄匆匆說道:“父親,陰平丟失我軍已經沒有物資補充,現在鄧艾封住了我軍的退路,如今之計隻有盡快撤往懷安,從那兒登船遠離。”
全琮搖了搖頭說道:“懷安的戰船都是輕舟,無法裝載三四萬大軍,這些人馬都是為父多年的心血,不能輕易的舍棄。”
全寄也知道父親說的是實話,如果現在丟棄了幾萬大軍,全家在江東將無法立足,父親雖然是大帝的妹夫,但是也不敢保證大帝為了平息怒火而遷怒與他。
可是沒有了糧草的支持,幾萬大軍又如何保持戰力,這個狀況根本不需要鄧艾揮軍前來,隻要僵持了兩三天,所有人都得奄奄一息。
全琮心中哀歎,如今的自己已經陷入了死局,撤與不撤的結果都一樣。自己一人身死倒是無所謂,交州戰事因為自己的錯判而失敗,則成了自己這一生最大的汙點。
刺啦一聲,全琮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向著自己的脖頸抹去。
全寄大驚失色,雙手抱住父親的手臂喊道:“父親,千萬不能如此放棄啊,咱們還有-------”
“報”一名小校衝了進來,正好看到主將抹脖子的情景,不由自主的伸了伸舌頭彙報道:“稟報將軍,大都督陸遜信使到了營中。”
全琮一愣,這個時間段怎麼會有陸遜的消息呢。
陸遜的書信很快的就讀完了,全琮的表情從驚愕到驚喜最後到狂喜變換不停,全寄看著就要發瘋的父親擔憂的問道:“父親,大都督信中都說了些啥?”
全琮收起書信,快步來到帥案後坐定說道:“傳我的將令,各營把戰馬全部殺了製作肉鋪,我軍在平山靜候鄧艾來襲,與他一較高下。”
全寄現在搞不清父親到底是清醒還是糊塗,急忙勸阻道:“父親,就算是把戰馬都殺了,大軍也堅持不了幾天,要是鄧艾把縣城死死圍困,沒有戰馬該如何迎敵呢。”
全琮怒眼圓睜說道:“兵凶戰危,你隻管執行將令就行了,問這麼多幹嘛。安排人手搜查所有的民舍,把所有能夠食用的東西全部找出來,從現在起,大軍實行糧草管製,誰敢違背軍法從事。”
“諾。”全寄等人拱手應諾。
成都。
劉山看完了宗預的來信後笑了起來,這個孫權果真有意思,前一段時間對宗預視若罔聞,現在倒好,每天都把這位當做上賓對待。嗬嗬,要不是鄧艾在交州打得不錯,你孫權能這麼做麼。
費禕也笑著說道:“陛下,江東的反應正好說明士載在交州戰果輝煌,看來即使有全琮的五萬大軍壓境,士載也能應付自如。”
劉山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士載先生也是的,朕都告訴他了要悠著點,現在看來他還是把東吳打疼了,嗬嗬,這樣也好,早點把交州的事情確立下來,省的大家都牽腸掛肚的。”
蔣琬也很興奮的說道:“陛下,興古的苗人部落送來了降表,並把蒙當家族的所有人都綁縛到成都,據奉宗描述,大部分苗人還是擁護大漢的,許多部落已經開始接受大漢官員的調配,還有一大部分已經從山上遷了下來,定居在興古各縣。”
劉山一拍桌子喝彩道:“真正作亂的是蒙當之流,大部分苗人更向往安定的生活。奉宗做的不錯,苗人也是大漢的子民,應該得到公平的對待。等到他們真正享受了大漢的福利,他們就會真心的擁護大漢。公琰先生要告訴手下的官員,朕沒有第二條法律給他們,大漢的子民要遵循的律法他們苗人也一樣。”
蔣琬微笑著施禮應諾。
劉山接著問道:“前往交州的各項事宜完成的如何,朕可是想早點看到咱們的戰艦行駛在大海之上呃。”
蔣琬立即回答道:“陛下,前年從江東招來的工匠已經由呂義帶領著開赴交州,現在應該也快到了。等到選定合適的地點,大漢第一個海上船塢就可以動工了。”
劉山興奮的說道:“很好,呂大人這次要辛苦了。朕準備的那些船舶的資料,先生轉交給他了吧,讓他召集經驗豐富的工匠加以研究,爭取早日建造出無敵的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