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七章以戰促和(1 / 2)

聽大家的意思,孫權覺得好像都有道理。先斥責西蜀還是先進兵安廣,著實不好抉擇。突然看到丞相顧雍靜靜的站著一句話也不說,仿佛大家討論的事情跟他沒有多大關係似得。

說起顧雍,溪山得叨嘮兩句。這位在群雄並起的三國中名聲似乎並不咋地,但要論治國才能,在各級曆史教材中都認為他是可以跟西蜀諸葛亮和曹魏荀彧比美的。

至於顧雍這廝為啥名氣不大,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這位不怎麼擅長炒作。人家諸葛亮在隆中種地的時候,都敢自比管樂(這個是管仲樂毅倆人的姓,不是樂器哈),別人笑話他,他還鄙夷別人是燕雀。

可這位顧雍顧大人卻是另一個極端的品種,那年因為治國有道,孫權一高興給他封了個侯,還準備高高興興的給他辦個慶功典禮。顧雍知道這事後,立馬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拒絕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封侯慶典就此偃旗息鼓。這件事至始至終,他的家人都不知道,一直以為他不過是大吳朝中的一位官員而已。

寫到這兒,溪山憤怒了。顧雍這貨太不像話,明顯不適合當官。大張旗鼓、裝腔作勢,這是官員必備的優良品德,也是起碼的為官之道嘛。

此時,一幅美好的畫卷出現在溪山麵前,顧雍拿起一把鐵鍁鏟起兩塊重約五十克的泥土,輕描淡寫的扔到一顆小樹苗的身旁,再揮起鐵鍁溫柔的拍了拍,一眾狗仔子立馬閃爍起燈光,不多久一則“領導身先士卒,群眾幹勁十足”的重大新聞就在各大媒體麵世了。

溪山修正了顧雍,心底非常高興。可孫權麵前的顧雍還是一言不發,就讓咱們孫大帝有些不高興了。

“嗯,那個顧公的看法如何?”孫權壓住內心的狂熱問道。

顧雍拱了拱手,輕描淡寫的的說道:“陛下,臣以為安廣雖然不大,卻是交州的要衝,安廣在劉禪手中,與他討論交州事宜大吳的底氣稍顯不足。”

顧雍的這番話孫權聽明白了,旗幟鮮明的要攻下安廣再跟西蜀談判,不過有一點孫權覺得別扭,你下回有話早點說好不。

孫權展開一絲笑顏,剛想開口安排大計,顧雍又接著說道:“陛下,臣以為交州四郡已經很難要回了,與西蜀是戰是和還需要先定下來。如果交州勢在必得,請陛下集結重兵予以討伐,如果猶豫不決,隻需一支偏軍攻取了安廣即可。”

孫權心中愁腸百轉,nnd,顧大爺,咱說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啊,這種大喘氣的說話方式,讓聽眾非常難受的。

“顧公,交州是我大吳固有領土,天下皆知,被西蜀無故攻取而大吳卻忍氣吞聲,會被天下恥笑的,請顧公明鑒。”滕胤委婉的勸說道。

顧雍心中微微動氣,當初鼓動苗人作亂就是你滕胤的主意,現在搬起了石頭砸了大帝的腳丫子,你還怕天下人恥笑,難道就不怕大帝砍了你的腦袋。

於是不留情麵的說道:“西蜀興古發生了苗亂,才有了西蜀的大軍南下之舉。鄧艾用兵交州意圖很明確,攻取四郡而不是攻取交州全境,就是為了截斷苗人的退路,又是給大軍留有足夠的縱深。不過,他的這番舉動恰恰說明,西蜀是知道苗人的背後是有吳人的影子的,承嗣(滕胤字)以為然否。”

滕胤麵紅耳赤的低頭不語,心中把顧雍的族譜問候了一遍,眼神卻悄悄的掃了一下孫權,看到大帝仿佛癡呆了,壓根兒沒把自己這個始作俑者放在眼裏,心下才稍稍的安定下來。

孫權晃了晃腦袋,急切的問道:“呃,這個是朕考慮不周了,敢問顧公,當前的局麵該如何應對。”

顧雍一揖道:“陛下請先定下來一件事,與西蜀之盟約是否維持。”

孫權問道:“維持該怎麼做,不維持又該如何做呢?”

顧雍振聲說道:“天下大勢,曹魏最強,這是不爭的事實。維持盟約成都,利於抗擊曹魏,但交州之爭便不可能大興刀兵,如不維持盟約,自可任意興兵討伐,交州之爭一旦陷入膠著,曹魏興兵南下,則漢吳兩國隻能各安天命了。”

孫權追問道:“顧公,依你看交州之爭,大吳勝算有多少呢?”

“水軍大吳完勝,陸軍稍遜一籌。五五之分。”

孫權咬著牙坐了下來,顧雍說的不無道理,當前最大的敵人還是曹魏,與西蜀交惡,東吳便隻能向曹魏示好,可多年來自己也示好過幾次,一次示來了赤壁大戰,還有一次示來了夷陵大戰,雖然這兩場大戰都以東吳勝利告終,但其間的起起伏伏,還是讓人心有餘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