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丫頭鄙夷的說了一句:“看把你給美的,不就是說書的讚揚了你幾句麼,至於嘛。”
巧兒丫頭吃吃的笑了:“哎呀,惠姐姐就是惠姐姐,這麼大的功勞都不放在眼裏,真厲害。”
惠丫頭通紅著臉不懷好意眼神飄忽:“巧兒姐姐,你怎麼老是向著他說話,是不是他又給了你什麼好處了。”
作為過來人的巧兒哪能不知道惠丫頭這句話的含義,立刻緋紅了雙頰嬌斥道:“哎呀,你個惠丫頭胡言亂語的,看我不------”話沒說完,巧兒美人就舉起蔥白的手臂揮向了惠丫頭。
惠丫頭跳了起來躲避,嘻嘻哈哈的聲音不斷的傳來:“你還不承認,昨晚畢姥爺肯定把好處都給你了,嘻嘻。”
巧兒急忙上前封堵那張紅潤的無遮攔小嘴,惠丫頭則倏地拉來了房間大門準備逃跑。
蔣琬麵色煞白的站在門口,高舉著右拳做出了向下敲擊的動作。
“哎呀”一聲,房門沒響,惠丫頭倒是額頭劇痛,沒好氣的嬌呼道:“公琰先生,你幹嘛啊。”
蔣琬急急地走進了房間,焦急的說道:“陛下,大事不妙,遝中危急。”
國學院,羅憲等人正扯著牛二追問,曹興從長安帶回的緊急密信已經到了成都,陛下現在有了什麼決定。國難當頭,咱們這些講武堂的學子不能袖手旁觀,在這個時刻正是咱們報國的好時機。
牛二依舊是一副大大咧咧的神情,大嘴一撇道:“還嘟囔什麼,走,咱們現在就去皇城請戰去。”
皇城內,陛下的書房裏,蔣琬等重臣麵色沉重。曹興將當日發生的事件詳細的彙報了一遍,著重的把張鎮的表現敘述的一清二楚。
密信就擺在書桌上,劉山靜靜的盯著一動不動。張鎮當初與自己有了五年之約,可並沒有正式的歸降自己,從他嘴裏透露的消息,其準確性到底有多少可信度呢?
將當初在牢房與張鎮之間的事情詳細的講述了一遍之後,劉山不禁問道:“各位愛卿,大家有什麼想法?”
蔣琬沉思了一番,冷靜的說道:“陛下,從這封密信中來看,曹安兄弟二人是從兩個途徑得到的消息,其一,是那兩個從上邦前往長安送信的曹兵處,其二,才是從張鎮處獲知。但臣以為,如果這兩個人知道曹安是我大漢派出,會不會存在故意透露的嫌疑,旨在將我大漢的注意力引向遝中。”
董允點了點頭道:“首相大人分析的有道理,張鎮是曹將張郃之弟,而張家自官渡之戰後一直被曹魏視為嫡係,深受曹魏大恩,要是他背魏降漢隻怕有點一廂情願。”
劉山突然問道:“漢中有什麼消息傳來沒有,兩國大軍還是保持著對峙的狀態麼?”
蔣琬道:“問題就在這兒,如果漢中曹軍發起了攻擊,臣可以立刻判斷出這封密信的內容屬實,因為聲東擊西的策略是司馬懿常用的手段,可是漢中始終保持的對峙,反而判斷不出當前的形勢。”
帶著眾臣來到沙盤地圖前,將當前的態勢有瀏覽了一遍後,劉山說道:“司馬仲達果然是非常人,羌兵潰敗迭部已經在我大漢的掌握,曹魏西部邊境的防禦洞開,到現在這個局麵仍然可以沉穩如斯,盛名之下果然無虛士。”
蔣琬稍顯焦急,局麵不明朗導致眾人舉棋不定,可如果密信中提及的情況屬實,則遠在遝中的薑維張嶷必會處在極度的危險之中。
劉山也深知其中的厲害,看到鄧艾眼神專注的盯著地圖,便開口問道:“士載先生,你在曹魏多年,以你的判斷張鎮的訊息是否可信?”
鄧艾沒有立即答話,仍沉浸在一種遐思的狀態,董允想要開口提醒,卻被劉山輕輕的製止。
良久,鄧艾才抬起頭來,沉穩的說道:“陛下,臣以為司馬懿必會出現在遝中。”
陳袛冷冷的質問道:“士載先生,不能因為前日陛下沒有認可你的提議,便在此時此刻重拾舊事,事關大漢安危,切不可莽撞行事。”
鄧艾一揖道:“多謝奉宗先生提醒,不過艾還是認為司馬懿必出上邦直指遝中。”
看到劉山製止了陳袛的繼續責問,同時示意自己繼續,鄧艾便把自己的判斷和盤托出。
判斷的依據出自漢中,如果司馬懿旨在攻伐漢中,那麼攻擊遝中的便不會僅僅是西羌之兵,為了調動大漢的兵馬,至少也要一名偏將虛張聲勢,打著司馬懿的旗號與羌兵一起攻略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