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鎮說道:“這麼說都是那個姓胡的胡咧咧,你們倆去安排人把那個姓胡的押送到刺史府,他n的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西蜀派來的奸細。”
兩名親兵一抱拳,領命而去,頓時茶肆內便發出了一陣鬼哭狼嚎。
後堂隻剩下張鎮和曹安兩人一聲不吭,氣氛有些詭異。曹安還在心有餘悸,不時地偷偷張望一眼,心中的疑慮愈發的濃重,這個張鎮已經提及西蜀奸細之說,可為何對自己不采取任何的手段呢。
張鎮首先打破了寧靜,仿佛是自言自語的說道:“老子也不想多管閑事,不過大都督的大軍在上邦這件事可不能外泄了,剛才那兩個就是上邦來人,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這個機密了。”
曹安的心中有點糊塗,這個張鎮也喝多了麼,怎麼不像是在審問,而是在泄密呢。
張鎮繼續說道:“等到西羌跟薑維打得兩敗俱傷,大都督就會自上邦出兵,一舉殲滅薑維所部,到那個時候,漢中的兵又被牽製著,你那個畢姥爺還有什麼辦法應對啊。”
然後理也不理曹安的反應,罵罵咧咧的走出了後堂:“他n的,就為了這麼點小事鬧成這樣,真是浪費本將軍的時間,以後要是誰再敢隨便的議論朝廷,就全都一刀砍了。整隊,出發。”
眾兵士也不清楚將軍這是演的哪出,但是將軍已經下了將令了,咱們就收隊唄。
曹安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趕緊的跟著張鎮,一個勁兒的訕笑,不停的自責道:“將軍,小的知道了,以後要是還有人敢胡說,小的就把將軍話當麵奉上,要是不聽就直接報官。”
張鎮虎著臉,一聲不吭的翻身上馬,瞪著跟在身邊的曹安,冷冷的哼了一聲,走了。
曹安輕輕噓了一口氣,有一種死理逃生的感覺。同時心中有一種更大的恐慌,如果這個張鎮說的都是真的,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眾食客紛紛上前搭訕道謝,跟胡公子一起的那位更是冷汗連連。事態緊急,曹安也沒有時間與這些酒蟲多說什麼,急忙找到曹興商量對策,沒有多久兩支潔白的鴿子從茶肆的後院騰空而去,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印跡。
曹興則縱身躍上了一匹駿馬,其後還緊緊地跟隨著一匹,就這樣一人兩騎迅快的駛出了長安的城門,向著西蜀的方向疾馳。
曹安之所以這樣安排,就是為了保證這個訊息能夠快速又安全的送達劉山手上。想到臨行之前,陛下交待給自己的那個密碼,今天還是第一次用上,兩支白鴿就是帶著地球上的第一份密碼信直衝雲霄的。
白鴿的腿上纏繞的戰報,除非落到陛下的手裏才能夠看出是什麼意思,一般人的眼裏隻能看到一堆無用的數字。
果然,沒有多長時間,其中的一隻鴿子身插箭羽擺在了王韜的案頭。
王韜是大都督府主簿,這次之所以留守長安大營,負責後勤事務,主要是司馬懿認為王韜此人沉穩有度,處理政務頗有章法,最重要的是,他與洛陽的達官貴族之間關係密切,包括一些曹家的人物。
看著麵前的一堆數字,王韜研究了半天無奈的放棄了。
本來以為這隻鴿子不過是哪個世家大族所豢養,可是鴿子腿上的竹筒裏放著一張貌似書信的字條,竹筒還采取了膠泥封閉防止進水,這一點讓王韜充滿了懷疑和不解,再加上紙條上邊的內容,這一切雖然讓人看不懂,但足以讓王韜的心底惴惴不安。
秘密的召來幾名親隨,低聲的耳語了一番後,親隨立刻拱手作揖的離去。
親隨的心中非常的迷茫,但既然主人吩咐了說什麼也要找找看,這兩天哪位世家大族的公子哥丟失了白鴿一羽。
曹安最大的希望就是兩隻鴿子能夠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成都,將探知的重大消息呈報陛下座前。
可惜的是,兩隻鴿子一隻在王韜的案頭當了標本,另外一隻竟然是生不見鴿死不見屍,也不知道是在哪位獵人的肚子裏輪回了還是讓某隻鷹隼喂養了自己的後代。
戰後,劉山在與眾臣總結戰事經驗的時候,對此事非常的惋惜,大漢信息部隊的建設尤其是信鴿部隊的訓養,便成了董允陳袛和曹家兄弟的重要任務。
信鴿兄弟的情報沒有及時的送到陛下的手中,薑維的戰報卻到了成都。
劉山立刻召集了相關重臣,重點的研討了薑維戰報的作戰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