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山一怔,兩個月太慢了,前邊已經開打了,老子的隊伍要是成軍慢了,隻怕是沒有機會上戰場。堆起笑容,劉山語氣緩慢的說道:“愛卿啊,有什麼辦法能夠加快的速度呢,朕的士卒們還等著呢。”
蒲傑想了想道:“啟稟陛下,如果將製造民用鐵器的工匠召集起來,臣以為可以加快二十天,四十天足夠了。”
劉山正色道:“不可不可,春耕眼看就要到了,農業用和民眾用的鐵器關係到民生,尤其是各種農用器具的生產一定不能耽擱,以民為本這個原則不能放棄,朕寧願自己稍慢些,也不能耽誤了農業生產。”
蒲傑拜服道:“陛下真是明主聖君,小臣受教了。”
劉山揮了揮手,囑咐了幾句一定要保證質量之類的要求後,蒲傑便帶著陛下的重托,急急的飛奔而去。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劉山急急的吩咐李靖備車,朕要到張紹的製衣廠去看看。
還沒等劉山出門,蔣琬著急上火的趕到了,見到劉山就一句話:“陛下,你不能這麼花錢啊,咱們可又快沒錢了。”
急忙詢問緣由,劉山終於無力的坐在了地上。心中悲憤無比,當家作主的滋味真他n的難受,賺錢的手段寥寥無幾,花錢的渠道倒是比比皆是。
悲憤中,劉山清楚了一件事情。這次曹魏的進攻,自己這邊光是兵馬調動糧草補給,已經快把大漢的家底掏空了。而現在成立新軍,武器裝備樣樣要錢,直接把首相大人給逼瘋了。
坐在地上的劉山,帝王的威儀蕩然無存,首相蔣琬則沒心沒肺的在劉山的眼前躬身而立,嘴巴裏還嘟嘟囔囔的彙報著最近一段時間的各種開支。
牛二急忙將劉山攙扶起來,口無遮攔的說道:“陛下,大冬天的地上太涼了,不就是缺錢麼,把那個金像給熔了造錢,不就行了。”
劉山撣了撣身上的塵土,怒目而視的模樣活生生就是一個守財奴:“你個敗家的玩意兒,金像就那麼一個,這次熔了以後再缺錢怎麼辦。”
牛二苦著一張臭臉,眉目緊蹙的嘟囔道:“可惜俺不值錢,要不陛下你把俺賣了也行。”
劉山撇著嘴剛想把牛二臭罵一頓,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問道:“牛二,你剛才說的啥,你再說一遍。”
牛二一愣,仔細的琢磨著陛下這句話的內在含義,小心翼翼的重複道:“陛下,我可沒說啥壞話,就是說俺要是值錢的話你把俺賣了也行。”
“桀桀桀桀。。。。。。”劉山狂喜,nnd,牛二這個家夥人雖然粗鄙,但關鍵時刻比蔣琬好使,這句話可是提醒了老子,皇宮裏這麼多的寶貝,留著也沒啥子用,那些世家大族家底還是比較厚實的,得在這個方麵想想法子。
可是總不能掂著倆瓷瓶跑到人家家裏去叫賣吧,那咱這個皇帝就真正的顏麵無存了,以後大家見麵還怎麼好意思啊,nnd,到底整個啥法子既能搞到錢,還能整到麵子呢?
“拍賣”這個詞,幾乎在一瞬間就浮現在劉山的腦海,後世的每一次重大的拍賣會,哪次不是賺的溝滿河平的,隨便一個珠寶玉器名人字畫,都能換來一箱箱的“刀了”。當然了,現在美帝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裏遊弋,“刀了”自然是沒有了,能夠換來金幣甚至銅板也是好的。
想到了名人字畫,劉山的嘴角又壞壞的歪了起來。老子現在也大小算個名人,這兩天好好的練練毛筆字,再讓張紹弄張好紙,咱就把那“雄關漫道”啥的往上邊一寫,再蓋上自個兒的那個玉璽,一張現場版的名人字畫不就新鮮出爐了,多少也能換點金子銀子啥的。
“呃,那個公琰先生。”劉山迅速的鎮定了下來,好整以暇的說道:“財政的困難是暫時的,朕的內府中還可以騰挪一部分,不管怎麼樣,都要保證民生和軍隊的穩定,尤其是現在曹魏大舉進犯,咱們就更要保持冷靜。這樣,先生還是再想想辦法,盡量的節省開支,朕也籌措一下,估計過了正月十五,資金的問題就解決了。”
蔣琬親眼目睹了陛下從慌亂到冷靜的轉變,心中對自己的進退失據狠狠的進行了一次自我批評。陛下這麼年輕,在外有進犯之敵內有各種困難的情況下,還能從容不迫的冷靜應對,實在是值得自己好好的學習。
慚愧的一揖道:“陛下,臣請罪。下去之後,臣自當協同眾臣,與陛下一起共赴國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