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山更是納悶,沒好氣的說道:“請什麼罪,你們有觸犯了哪一條國法啊。”
蔣琬說道:“陛下,曹安已經接到曹魏金城的消息,西羌餓何聯絡燒戈和伐同兩個部落,共起大軍四萬已經過了金城。”
急忙來到地圖前,忙亂的問道:“金城在哪兒,各位大人快起來。”
費禕幾步來到劉山身側,在地圖上指指點點了一番,劉山終於明白了,蔣琬等人之所以請罪,是因為這一路的兵馬出現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們是協助曹魏進犯我大漢的,既然有了這一路,那曹魏其他的幾路人馬,估計也已經在路上了。
劉山看了一眼曹安,沉聲說道:“安子,這個消息是怎麼得到的,準確不準確。”
曹安急忙回稟道:“陛下,這條消息是信鴿帶回來的,咱們的人在金城開了一家貨棧,十天之前貨棧裏的貨物被搶購一空,經過多方打探才得知是給餓何等人準備的。”
劉山狐疑的問道:“信鴿?冬天不是不能飛麼,它怎麼飛回來了?”
曹安接口道:“我也這麼問過曹興,鴿子冬季之所以不能遠行,主要有兩個原因,第一個是天氣太冷,鴿子容易凍傷,第二是是食物不好找,鴿子沒有食物便沒有力氣。而從金城到成都,中間沒有什麼崇山峻嶺,氣溫雖然低但鴿子還能夠承受,最主要的是這一路基本上都是產糧區,食物的問題也就基本能夠解決。”
劉山大喜道:“快,讓曹興把這隻鴿子帶給朕看看,它可是咱們大漢的大功臣。”
曹安神情黯淡的說道:“啟稟陛下,曹興現在正在城外埋葬鴿子,那鴿子飛回後不久就死了。”
劉山頓時呆了,一時間竟然傻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費禕輕聲的說道:“陛下,軍情緊急,咱們是不是先商討下對策。”
劉山警醒了過來,不自然的笑了笑道:“朕失禮了,嗬嗬,想不到一隻鴿子竟然是咱們大漢的頭號功臣。文偉先生說的對,各位愛卿,都說說你們的看法吧。”
費禕作為軍事方麵的第一人,這個責任自然是責無旁貸,先是一番自責後,緊接著將具體的應對之策說了出來。
“陛下,臣以為西羌之兵隻不過是受到了曹魏的引誘,因利益驅使而南下,所以這一路的戰力不會太強,我們隻需要要求沿線做好防禦,在派遣一軍予以協助即可。
其二,討伐武都的軍馬算是一路,取得武都之後,其目的就很明確了一定是下辯,這一路漢中子遠將軍已經做出了正確的應對之策,援兵已經派出,我們隻要要求子遠將軍注重下辯的防禦就行;
第三,應該是大漢的東部,曹魏的魏興、上庸和新城三郡,巴東鄧芝的前出,加上盟友東吳也已經知會,臣以為新城是不敢有什麼動作的,至於魏興和上庸,則需要告訴漢中做好探查,一旦發現魏軍的異動,就出兵予以痛擊。
最重要的還是曹軍的主力即司馬懿統帥的大軍,根據分析,司馬懿的大軍駐紮在長安,而攻擊的重點則是漢中,因此,他出兵的路線有兩種可能,一是經沈嶺過子午穀,出駱穀到達漢水,或者是經斜穀關轉向駱穀,而子午穀過於險峻,兵馬糧草行動困難,所以司馬懿要麼不出兵,出兵一定是走斜穀這條線。”
劉山眼珠子看著地圖,跟著費禕的手指頭時上時下的滑動,一副大戰的粗獷線條基本形成。整個戰場的態勢,大體分成了三大塊,東線是魏興上庸和新城之兵,中線則是漢中正北的群山之中的那幾條山路,那司馬懿要來的話就在其中的某一條,西線就是以西羌為主力的少數民族大軍。
點了點頭,劉山欣慰的說道:“文偉先生,正像你說的這樣,曹魏的進擊線路也就這些了。”
費禕一拱手道:“陛下,來之前臣等已經在首相府商議了一番,臣說的便是我們在首相府議論的結果。”
蔣琬等人紛紛施禮證明,劉山則感到欣慰,自己的大臣能夠在危機發生的時刻,主動自覺的聚集到一起商議國策,是自己的大幸。
不過有幾個問題還需要商榷,曹軍大致的方略現在算是知道了,但還不是非常的清晰,比如司馬懿的戰略目的是什麼,幾路軍馬的實際數量是多少,以及每一路的作戰意圖又是什麼,等等這些還不得而知,需要做進一步的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