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馬懿一直等待的局麵,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出現,反而司馬昭這條線全軍覆沒,司馬師則狼狽逃竄。
劉山抖動的翅膀,改變了司馬懿的初衷,也改變了原本曆史上武都的形勢,其中的利弊到底如何,當下來看確實說不清楚。
房間裏眾人還在苦苦的思索對策,荀桀突然笑道:“恭喜主公,賀喜主公。”
劉山莫名的說道:“形勢不明,朕有什麼好喜的。”
荀桀再次笑道:“主公,鄧艾鄧士載在門外侯旨呢。”
劉山大喜而起,急匆匆的說道:“怎麼不早說,快請快請。”
剛進屋來,劉山已經欣喜地握住鄧艾的手臂道:“朕等候先生已經很長時間了,今日才能相見,是朕的疏忽。”
鄧艾見到劉山如此相待,早已跪倒在地道:“臣戴罪之身,不敢陛下如此厚待。”
急忙扶起來,劉山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不停的笑道:“朕得士載,何愁大事不成,來,朕給你介紹朕的弘股之臣。”
眾人雖然心中不解陛下為何如此看重此人,而且還是一個口吃不伶俐的家夥,不過既然陛下一一予以介紹,隻好紛紛的抱拳作揖算是相識了。
回轉到正題,荀桀問道:“士載有什麼良策,也好替主公分憂。”
鄧艾說話結巴,但一開始陳述軍事上的事情,口吃反而伶俐了不少:“陛下,臣有兩策可以應對。”
劉山大喜,眾人大驚。短短的功夫這位就已經胸有成竹,果然不可小覷。
“愛卿有什麼好對策,說出來大家討論一二。”劉山催促道。
“陛下,符健突然反常而動,說明他已經感受到自身的危險,可以預計是那司馬大都督得知了一些內情,對他采取了相應的行動。如今之計,全力支援武都,據曹魏大軍與國門之外,並順勢將武都全境收複,是為上策;派一驍勇之人,提騎兵快速奔赴武都強行接應其回漢中是為下策,不過其效果自然就不好說了。”
費禕反駁道:“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司馬懿已經針對武都采取了行動,如何能夠確定就是與曹魏全麵接戰,再說了,這個下策就是把符健搶回來是不是有些輕率。”
鄧艾衝著費禕一拱手道:“文偉先生,符健此人為人謹慎,如果不是情況危急,他是不會采取如此激烈的手段的,因此一定是其外部的壓力極大所致。環顧四周,唯一能夠讓符健驚慌失措的,隻有司馬懿一人。而司馬懿用兵講究詭詐,如果咱們的應對稍晚,估計符健成為第二個孟達也未可知。”
費禕瞠目結舌,鄧艾的分析絲絲入扣,很是合乎情理。
蔣琬衝著鄧艾一揖道:“先生大才,蔣琬受教了。”
眾人紛紛抱拳作揖,算是拜服了鄧艾的此番言論,鄧艾則慌忙一一回禮,謙謙的君子風度讓眾人紛紛嗟歎。
劉山仍然盯著地圖看,同時腦子裏在飛速的計算著。這個司馬老頭果然是個精明之人,諸葛亮一死他便在邊境那等著,還安排了人到成都來搗亂,一有機會就乘虛而入。
現在的形勢是,他的親兒子在自己的手裏,還有一個生死未卜,這個就是他司馬懿的死穴,如果不好好的利用一下,那不虧大發了。
荀桀展開一把羽扇,輕輕的搖動了幾下,說道:“陛下勿怪,士載畢竟剛剛歸順陛下,對故國還有一些情感,剛才說的兩策雖然中肯,卻不夠毒辣,嗬嗬,既然士載不說,臣就來做做這個小人。”
劉山驚喜交加,看向荀桀的眼神也是充滿了希冀:“先生已經看出來朕的心思,不如就說出來大家一起參考參考。”
荀桀羽扇一停,拱手道:“主公所命,臣不敢不從。”
羽扇輕輕一指,荀桀繼續說道:“陛下的意圖很明顯,就是這兒-----上庸。”
眾人眼看著地圖,迅快的在腦子裏將各種情況過濾了一番,驚詫的神色逐漸的彌漫開來。
地圖上,武都、漢中和上庸三地被劉山圈了出來,形成了一個扁平的三角。漢中的位置正好處於武都和上庸之間,由此可見,漢中曆代就是兵家必爭之地,跟他這個地勢有著莫大的關係。
劉山嗬嗬一笑道:“上庸本來就是我大漢的國土,朕取回來理所當然。既然司馬懿的眼睛盯著我大漢,朕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