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牛二悶不吭聲,王公公一愣,隨手一記響亮的爆栗奉上,惡狠狠的說道:“皇上問你話呢,你敢不回答。”
牛二撇著嘴,揉著疙瘩說道:“爹,俺從小就是孤兒,都是村裏人你一口我一口的把俺養大的,俺都不知道自個的親爹親娘是誰,咋知道他們過的好不好啊。”
王公公一怔,隨即便愛心大起,熱切的看著牛二老淚縱橫:“可憐的娃,這麼多年來,你都是怎麼過來的啊,真不知道你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
劉禪也很感慨,這牛二確實是苦娃娃出身,也急忙安慰道:“好在碰到了好心人,那村裏的人們你可要好好的報答啊。”
話音未落,牛二這貨竟然放聲大哭起來。
劉禪手足無措,nnd,老子好好的說了一句話,這貨咋這個反應呢。
時斷時續的,牛二把自己的身世交待了一遍,王公公跟著牛二就涕淚縱橫。
牛家村一共十三戶人家,一直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去年,牛二跟著村正到成都來辦事,等到回去後才發現村裏的人全部被殺了。
看著親人橫躺了一地,村子裏血流成河,村正當時就病倒在床,不久也魂歸地府去找自家人團圓去了。
牛二這貨一瞬間沒了親人,自然暴跳如雷。多方打聽得知這次滅村行動係一地兒的土匪所為,惡由心生的牛二單槍匹馬的就去挑了這座山寨,那個大頭領更是被牛二扛回了村裏,祭於眾鄉親的墳前。
劉禪大怒,想不到這世上還有如此歹毒的賊人。不管什麼原因,居然敢一次就屠了一座村莊,nnd,比起小鬼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王公公,咱們大漢還有這樣的惡人存在啊,朕怎麼不知道。”
“陛下”王公公收住哭聲:“據老奴得知,各地都存在這種情況,這兩年大軍北伐,從各地又抽調了不少的精壯,所以官軍的清剿也不如以往頻繁和有效了。”
劉禪駐足在當場,仰頭看著滿天的星鬥,淡淡的說道:“不知道這天下的百姓,還有多少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朕雖是天子,卻讓自己的子民受此折磨,真是莫大的罪過。王公公,明早記得下旨,讓各郡主官把當地的匪情如實上報,朕倒要看看我大漢還有多少這等賊人。”
王公公急忙應諾,同時又安慰:“陛下愛護萬民,大家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的,那天廣場上民眾的擁戴就是明證。”
趙立看了一眼王公公,不自然的說道:“對啊,陛下,咱們大漢還算是好的,比起魏吳兩國算是已經安寧的多。”
牛二這時也哭的差不多了,憤然的說道:“就算是隻有一個盜匪,也不算是安寧,你們常年在都城,不知道行腳商人和沿途居民受到的罪最大。”
劉禪猛地警醒,牛二這貨說的不錯,道路不靖的後果非常的嚴重,商業富國大計在這種環境中推行,效果肯定不會太好。
於是讚賞了牛二一句,這廝說話雖然十分粗魯,但這句話卻給劉禪提了個醒。
看了看牛二,再看看王公公,劉禪心中有了打算,感慨的說道:“王公公,朕看這牛二很是孝順,對你也是非常的尊敬,不如朕就做個主,讓這牛二過繼到你的名下,這樣你們就都有了親人了,咋樣呢。”
王公公還沒有答話,牛二已經一錘定音,噗通跪倒地上嚎道:“俺多謝皇上恩典。”
王公公也看出牛二這廝對自己的眷戀,而且這些天對自己也非常的尊重,雖然人長的對不起觀眾,但本性還是不錯的。現在皇上已經吐口,自己隻好順水推舟玉成此事。
趙立急忙上前恭賀,牛二這貨居然還不好意思起來,惹得大家都是一掃剛才的沉悶,哈哈的笑了起來。
王公公老懷大慰,本來就不怎麼大的眼睛現在更是眯成了一條長縫。
欣慰之餘,想起牛二這貨原來叫什麼無所謂,現在變成了自家的小子,這名字一定得叫得出口,急忙衝著劉禪一揖道:“還請陛下給這個孩子賜名。”
劉禪嗬嗬一笑:“牛二這家夥既然認了王公公為父,自然也就得姓王了,他原來是個打鐵的匠戶出身,要朕說就叫王鐵牛吧,牛二這名字大家已經喊的習慣了,非正式場合還是叫牛二比較順口,嗬嗬。”
牛二傻愣愣的在琢磨王鐵牛和牛二這倆名字孰優孰劣,王公公已經氣急敗壞的衝著他大吼:“還不快謝陛下賜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