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滌凡弄園池(2 / 3)

昨晚洗了澡,就和溦白各自回房間睡覺了的。

溦白公主果然是我的溦白,想著這個,心裏非常愉快地自己穿戴好,再洗漱好,去找溦白。誰想走到她房門口,發現她還沒醒。剛認識她的時候,就知道她喜歡睡懶覺了,而且有起床氣,誰吵她,直接打死,算她的。因此侍女宮人,沒有一個敢在早晨大聲說話什麼的,我勸阻了汐舞,悄悄跑到她床邊看著她。她的相貌與原來是一樣的,也難怪別人都說溦白公主是美人了。可是為什麼那時候她來慕容府見我第一眼的時候,就關注我,我長得又和現代不同,就單純是名字相同而已。

“汐舞姐姐,二皇子殿下剛到了弄園,命奴婢來稟告。”

什麼,二皇子?怎麼一大早往這裏跑?莫非來看我的?

“你就說溦白公主還未睡醒,他知道的。”

“諾。”

看來好像不像是看我的,是看溦白的。

我戳了戳她,她皺了皺眉,還是醒了坐起來。汐舞在一旁眼睛瞪得好大,我得意得笑了笑。

“剛剛汐藍通報,二皇子殿下來了。”

她聽了,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看著我,無奈得說。

“沒想到我曾經的男人竟然要嫁給我哥。這真是個喜聞樂見的事情,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下去的?”

我看著她那頭發散亂的,捏了捏她的鼻尖。

“我躲著看看長什麼樣就好了,你快點梳洗吧。”

“也好。”

昨晚其實有在想,是不是可以和溦白商量一下,我們倆私奔好了,順便可以去找找有些什麼方法可以讓自己回去的方法。一盞茶的功夫,汐舞和其他幾個侍女就把這公主從一個亂七八糟的樣子打扮得整整潔潔了。我隨著她下了閣樓,她和侍女走到大廳,而我躲在屏風後。

我看到一個男人站在門口,正看著外麵的風景,背對著我這個方向,穿著的衣服是黑色鑲紅邊的衣服,頭發全部束起,以黃玉笄固定。從背後看不到他的臉,可卻這背影感覺好熟悉,而且親切。他的手放反扣著放在背後,聽溦白來了,轉身過來。

光是從門外照射進來的,他轉身過來,便背對著光,他的臉部被遮了光,與他背後的的光亮景象形成對比。而這對比恰巧深化了他的臉部輪廓,鼻子如雕刻般的精致,不容得過挺,亦不容得過塌。從額頭到下巴,再到脖子,全部的比例在我來看都是那麼恰到好處,容不得任何的改變。他的眉宇之間透著一股讓人震撼的氣概,就算是在這種表情放鬆柔和的時候。他的眼睛,背光柔和卻明澈,如一泉湖水,表麵平靜卻又是讓人感覺暗流洶湧。內眼角如狐狸一般尖而不至於太向內,眼尾微微上翹,眼尾些許睫毛能在這麼遠的距離看到,由於眼簾向下,稍稍遮住了些許眼瞳。睫毛的陰影印在眼瞳上,讓人覺得那眼睛是如此深邃。是與溦白一樣的丹鳳眼,隻是作為男人的他,輪廓更為淩厲。唇緊抿,不薄不厚,唇峰分明。

唉,這不是陌宮麼?怎麼他跑這裏來了?還穿成這個樣子。莫非是護送二皇子來的?那二皇子呢?

溦白朝門口的方向行了一禮,屋子裏本站著的侍女宮人和侍衛都跟著行禮。

陌宮這守宮門的還要護送皇子去皇宮各處玩耍?

正在我疑惑的時候,他竟然上前扶溦白,道是不必多禮。

我嘴張了好多下,硬是沒說出一個字。這信息量太大了,陌宮就是二皇子?不是吧,應該隻是長得像而已吧。我晃了晃腦袋,擦了擦眼睛,確認自己沒看錯,又掐了掐手,最近做夢挺多的,不會這是個連環夢吧。

可是這麼真實。

我躲在屏風後麵,表麵上很平靜地看著,實際內心波瀾壯闊。亂得一團糟,連接下來要幹什麼都忘了。他們的在幹什麼忽然成了浮雲,我現在就像跑祖母那去問個明白,或者去宮門口看一下陌宮是不是站在那也好啊。

好吧,我不知道路。我又繼續看他們倆,互相在說什麼貢品的事情,但是聽著這二皇子的語氣和說話方式,又和陌宮不像的,特別是端起桌上的茶杯的時候,簡直就是兩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