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難道要順到你們這些豺狼把我家財產都擄走了,才叫順?
季攸寧當中一坐,她倒要看看,這些人打算怎麼在她眼皮子底下,把季家的財產順走!
“季永麟,堂姐今日給你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
季攸寧扭頭,季永麟正縮著脖子,滴溜溜的眼睛盯著她看。
唉!
“今兒晚,你堂姐我注定和你娘,還有祖母打一場硬仗。輸,我是不可能輸的。
但你們要是輸了,往後你可要住草房子了。”
季攸寧誘惑道:“草房子裏有蟑螂、虱子,還有肥肥大大的老鼠,會咬人的!”
說著,她還張牙舞爪的一陣亂比劃。
“哇”的季永麟就撲到季攸寧懷裏:“堂姐,我怕虱子、蟑螂,還有大老鼠!”
吳氏氣得兩個鼻孔噴出兩股氣,提著裙子就上來搶季永麟:
“小沒良心的,隻曉得吃裏扒外!幾隻蟲子就嚇死你了?”
季永麟癟著嘴:“娘,我不要住草房子,我要住大房子,像崔嬸母家那樣的!”
“季永麟,選好了?”季攸寧笑問。
季老太太蹣跚而來,一個爆栗敲在他腦門上:“你敢!”
季永麟慫的呀,立刻變成一隻溫順的小羊,咩咩的跟在季老太太身後。
季老太太忝著臉去找李姨娘:“姨娘,我把攸寧那孩子找來了,您看……”
李姨娘笑哼一聲,理了理特意為這場硬仗而換上的折枝薔薇紋褙子。
她對著那些夫人、姑娘們道了句失陪:“聽說罪魁禍首已經找到了,我正要去看看。就不陪諸位在這裏聊天了。”
徐夫人就站在李姨娘的麵前,往季攸寧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也想幫幫那個孩子,但是能力有限……季家姐兒隻好自求多福了。
蕭雲舒優雅無比的提起裙角,大紅的絲綢布料在燈火的映照之下,閃蝶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寧姐姐,沒想到你這樣的人。妹妹一直以為姐姐瀟灑不羈,不會斤斤計較這點小事。
沒成想,姐姐見不得我家珍藏了翡翠杯,狠心將它摔碎……”
一句“寧姐姐”叫得季攸寧起了一身疙瘩!
裝柔弱,好像誰不會似的。
季攸寧在大庭廣眾下,使勁揉了揉眼珠子,立即紅了眼眶。
“舒妹妹你這麼說,可紮了姐姐的心。怎麼說這些年咱們姐妹相親相愛,姐姐就是不看僧麵,
也會看在妹妹的麵上,饒那翡翠杯一條杯命的。”
季老太太驚訝的瞪大了眼,罕見啦!
季攸寧這個死妮子也會裝可憐了,而且裝得——賊扒拉像!
李姨娘秀手“啪”的拍桌子:“寧姐兒,有人親眼看見你將翡翠杯摔碎,你想抵賴也不成謔!
來人啦,把寧姐兒抓起來,扭送到屋子裏去,請縣官大人評評理謔!”
“李姨娘,和一個孩子計較這些,不覺得有失身份麼?”
季攸寧激動的站起身,是娘來了!
“娘!”季攸寧肆無忌憚的大喊了一聲。
男賓席的客人一聽,就知道是季夫人來了,紛紛擠到帷幕邊上,
或露出腦袋,或露出一雙眼睛,呆呆的隨著崔芳宜的一舉一動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