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1 / 1)

我睡著後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和晉源波手牽著手彼此凝望著對方,在一片歡呼聲中踏著玫瑰花瓣伴著婚禮進行曲走向十字架下。我穿著聖潔的白色擺尾婚紗,它肅然的套在我僵硬的身上顯得格外不搭,我穿著它像個害怕觀眾時時刻刻都沒有歡呼雀躍鼓掌的滑稽小醜。

晉源波輕吻了我的額頭,邪魅的說;“奇悄,此時此刻了我們還是不能在一起,你太嬌縱了,應付你我已精疲力竭了。”他放開了緊握著的我的手,轉身就走。我看著他甩開的我的手,看著四處投來那一雙雙嘲笑好奇大於驚訝的眼睛,看著晉源波冷酷無情的背影。我納悶的是他,他這個人,他這個視我奇悄如珍愛的人,也會上演這落跑新郎的戲碼嗎?我笑了,笑的肆無忌憚,笑的前俯後仰,仿佛‘這記耳光’不是打在我臉上。最後竟然從夢境中笑醒了,真是意外中的意外。

“心髒病複發,嗯,沒事了。總店你多去露露麵,照應照應,怕有問題連個主事兒說話的人都沒。睡著有一會兒了,這次我希望她能多調理段時日,多陪陪她,好好養養。我會卸下一些擔子給你你不會推托吧?那就好!我不信任你我身邊還有誰可信?你姐夫?唉!估計這次也嚇的不輕。”我母親站在窗前拿著手機竊竊細語的估計是在和她的心腹助理李朵講話。我叫她李姨,三十多歲,未婚,我母親的左膀右臂。說話做事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八麵玲瓏的。口風緊,有心計,識眼色,識大體,是日常助理的不二人選。對我也比較上心,什麼都是順著,慣著。有時我會直呼其名叫她的原名‘李花朵’,她也不生氣,一笑而過。

“不說了悄悄醒了。嗯,掛了。”當她不經意間回頭看到我睡眼朦朧的犯迷糊,急忙掛了電話。

“做了什麼夢?笑的這麼開心。”我還沉寂在那可笑的夢中沒回過神兒呢,我母親試探的問我。

“我怎麼老是嗜睡呢?”我沒回答反問她。

“也許是藥物的副作用吧,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她有些警覺,麵色因疲勞有些蒼白,雙眼緊盯著問我。

“你可真是位敏感的女人!”我翻著白眼喃喃自語。

有時候取笑她也是件很過癮的事情。假使我從沒抱怨過這個世界囂張冷漠的不公平,沒怨恨過世事無常的猶如騙子遊戲的命運,沒曾在乎過生命處於劣勢的尷尬芥蒂心理,沒有不屑過母親為我神情不安事事焦慮的常態,也沒炫耀過我的人生是身邊的那些人不可觸摸的高度,更沒憧憬過任何人對我滿意,順過飾非。

而事實呢?我又錯了,我抱怨這個世界蠻不講理,對我的不公。我怨恨所有對我用盡力氣卻不能灑脫的與我結伴而行。我在乎我仍可以裝腔作勢,瀟灑的任性妄為。我不屑我母親,脾氣來了她的任何承諾,任何好言相勸都不敵我自作自受,怒火攻心。我炫耀我是隻孤獨的自命清高的,時刻令人炫目高傲的花孔雀。所有人都不值得我低頭矚目,我藐視他們的平庸愚蠢。我期待我還是可以成為有所作為之人,即使病魔纏身,起碼父母會左右攙扶追逐那理想的美好幸福。

------題外話------

事與願違的事而時有發生。那摸不到的高度,且就暫時再繼續聳立著吧。加油!那些默默無聞的好人!加油漫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