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軍嘿嘿一笑,道:“我又不是女人,拿啥給你安慰。再說,我在部隊的時候被你小子揍得少?雲子,不就是個失戀,要我說,照你這條件,還愁沒有女朋友?前一陣不是有個北京的車模對你很有意思嘛,我看那小妖精不錯,你可以暫時收來解決一下需求。”
金天寶吸了口煙,又猛灌了一杯白酒,有些不淡定道:“別跟我提女人!TMD,兩個小時前,就你說的這個車模給我打電話,說她懷孕了,還特麼是我的孩子。”
王建軍啞然失笑:“這不是真的吧?”
金天寶揉了揉太陽穴,表情有點痛苦,道:“她演得挺真的。”
“演員?”王建軍麵色一沉,道:“還真是苦了你咯?”
“或許有,又或許沒有。”金天寶歎了口氣,情緒重歸平靜,淡淡道:“你不要擺出一副貓哭耗子的模樣,放心,我沒事,車模而已,我還對付得來。”
“寶子,你別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我擔心的不是車模,而是有人對你不利,人心險惡啊,最毒婦人心。”王建軍一臉正色道。
“毒?咱們在境外執行任務的時候,什麼樣的陷阱沒有遇到過?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咱倆誰也別提!”
“隨你!隻要你沒事兒就行,管他什麼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實在不行回頭拉上一幫兄弟上他總部跟他們再幹一次就是!對了,獵人學院派來的那個殺手水準很差?”
“也不是很差,隻是開槍的時候有點猶豫被我反製了而已。”金天寶輕描淡寫的說著,但王建軍知道,他的表情越是雲淡風輕,當時的場麵就越是凶險。
“你別老用一副看娘們的眼神色眯眯的盯著我瞅行不行!”金天寶白了王建軍一眼,轉移話題道:“這兩年都沒怎麼跟對胃口點的人動手了,打架的功夫都快生疏了。”
金天寶說這話時,眸光有意無意的掃向一身肌肉勻稱發達的王建軍,今天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借酒消愁太窩囊,他忽然的想找人打一架。
“你不是想跟我打一場吧?”王建軍被他的目光瞅得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你不會是不敢陪我打吧?”金天寶反問道。
“艸!我真是欠了你小子!得!別拿這種挑釁的眼神瞅我,我答應陪你打,不過這堅決不是敢不敢的事兒,是看在你失戀的份上!”
“你他娘的再跟我提失戀,我直接在這揍你!”
……
金天寶和王建軍出了酒吧,來到一個漆黑的小胡同口的時候,外麵的雨已經小了很多,但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
兩個從戰魂營裏出來的男人,便是在這樣一個雨夜的胡同裏昂昂叫喚著,一如幾年前在兵營,近身肉搏!
王建軍五歲上少林,十八歲下山從軍,在遇到金天寶之前,這犢子向來是警隊演武大比拿獎拿到手軟的貨。
金天寶的老爹是警隊大拿,供他讀書上學的同時,還教他一身武藝,給了他參警報國的基礎。
和王建軍那一招一式都透著股行家裏手風範的少林拳相比,金天寶的八極拳橫豎都像是野路子出身,根本上不得台麵。
但是,和金天寶交手不下百次的王建軍不敢對他心存絲毫的小覷。
金天寶的八卦拳,講究的不是招式,而是精髓,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難知如陰,不動如山,動如雷霆!
在金天寶寸步未動之際,乍聽得呼的一聲風響,王建軍臨空躍起一人多高,一個極為漂亮的劈腿自上而下,帶著犀利的破風聲,貼著金天寶那疾速一偏的腦袋呼嘯而過,腳掌落地的那一刹,王建軍那蓄勢已久的一拳如猛虎轉身,極為刁鑽的往金天寶的腰間掏了過來!
啪!
王建軍在軍中的外號叫”王大炮”,因為慣用的少林炮拳,乃是當年少林寺不外傳的精華套路,拳似發炮,身如蛟龍,拳風如悶雷,拳勁重如捶,如此生猛的一拳砸在金天寶猝然間護在腰前的手掌之上,平地裏一聲宛如大炮仗炸響的聲音,極為脆亮!
通的一聲悶響,金天寶化掌為爪,將王建軍那尚未收回的拳頭狠狠一捏,旋即腳步一動,迅如奔雷般轉身,堅硬如鐵的肩頭登時間如同開山鑽似得生猛撞上王建軍的胸膛!
這一撞力量極為強橫,饒是王建軍基礎紮實腳步沉穩,經此一撞,身體也猛地往後一仰,連連後退了五六步才勉強穩住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