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眼下的形勢來看,楊文他們是狗急跳牆了!
杜衛這輩子最受不得的事情,就是身為機關人員卻向一些惡勢力低頭,眼前的楊文囂張跋扈目無法律,杜衛雖然不能懲辦他,但也容不得他在自己頭上屙屎拉尿,也絕對不容他脅迫自己做出一些對不起人民的事情來。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楊文至始至終都低估了杜衛的覺悟。
初來乍到時,他本來以為,十官九貪,對付官員,隻要用票子,女人、利益和升官發財的政績去賄賂去利誘他,絕對是可行的。可是在麵對杜衛時,他就像是遇到一顆茅坑裏的石頭般,無論是許他什麼好處,他都又臭又硬,不給一點麵子。
利誘不成,隻能威逼。
當官的最金貴的還是這條命,楊文三番五次的製造事端,想要給杜衛一些警告,誰料這個家夥軟硬不吃,惹得他硬要使用出這種萬不得已才敢用出來的殺手鐧直接前來“逼宮”。
“楊家的小子,你不覺得你在領導麵前舞刀弄槍的,有點囂張過頭了嗎?”杜衛的辦公室正陷入一片沉默時,一道低沉中似乎夾帶著些許金鐵之音的聲音突然從辦公室門外響起,隨即砰的一聲悶響,辦公室反鎖著的門直接被一腳蹬開。
哢嚓哢嚓,在那門被蹬開的一刹,楊文和辦公室裏麵的二十多個黑衣青年整齊的子彈上膛聲響起,黑壓壓的手槍口子對準門口。
“王洪?”
當一個身高足有一米九,長得極為結實壯碩的漢子淡定從容的邁著步子走進這間辦公室的門時,楊文握槍的手腕微微一顫,眸光閃爍出一抹詫異,似乎沒料到這個傳聞中鼎盛集團董事長蕭景山手下的第一神槍手王洪會突然來到這裏,看他這般有恃無恐的走進來,楊文倒是有些心虛了。
王洪此人實在名聲在外,楊文雖然年紀不大,但也算是在這個圈子裏混得挺久的人,王洪跟著蕭景山在圈子裏闖下的名頭實在太大,他早有耳聞,也知道這圈裏人送他王洪神槍手的名頭是因為什麼事跡。
三年前,鼎盛集團在山西拓展業務,與當地的煤老板發生糾紛,雙方發生激烈衝突,最終在暗地裏動用了一些ZF明令禁止的槍械,王洪單人雙槍,槍口一動就是一條人命,指哪打哪,百發百中!
麵對這種狠角色,楊文自覺自己手底下端槍的人雖多,但也不敢放肆,班門弄斧這種事情,有時候不是僅僅是丟人和獻醜,而是作死。
“都放下槍。”
楊文是個聰明人,既然王洪來了,而且身後還帶著四個一看就不是什麼容易對付的手下一起過來,跟他們舞槍弄刀的,最多也是搞出個兩敗俱傷的結局,這是楊文無論如何都不願看到的。
楊文發了話,那些人自然也就將放下槍口,王洪帶著身後的馬旭劉棟等四人從容不迫的闊步走進辦公室,在杜衛麵前站定,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麵向楊文。
“楊家小子,你的膽子,還真是夠大的啊。”王洪直勾勾的盯著楊文,聲音很低沉:“知道你打的是誰嗎?”
“王洪,你們鼎盛和我們廣鴻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雖然我們兩個集團可能在明天的競標會上有所交鋒,但那也是商業上的事情,我此番是和杜主任解決私人恩怨來的。與你似乎沒有瓜葛吧?”楊文道。
“哦?私人恩怨,好一個私人恩怨,你們廣鴻結的私人恩怨還真夠廣的啊,上至杜衛主任,下至綿陽市裏一些對你們有點抵抗的小勢力,你們是打算全都幹掉啊。”王洪眸光一閃,冷然道:“這些事情,本來我們鼎盛都可以不管,可是三天前,你帶人把我們鼎盛的外派人員給攔截下來惡打一頓,眼下又跟我說什麼廣鴻與我鼎盛井水不犯河水,是什麼意思?”
“這……王洪,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楊文遲疑一瞬,眼底裏泛起一抹冷光,他雖然有點怕這個圈裏人都頗為畏懼的神槍手,但是他畢竟隻帶了四個人,而自己卻有二十多支槍,真要打起來,楊文下得去這個狠!
“我就是來興師問罪的,你要如何應對!”
王洪說這話時,麵色已是徹底的冷了下來,低沉冷淡的聲音讓楊文心底裏又是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