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影媚參見皇上。”她拿著那花,微微的向烈逐服了服身體。
她應該自稱為‘臣妾’才對,可是她卻不認為,自己是這個男人的妃嬪。
她穿過嫁衣,坐過喜轎,卻沒有和這個男人拜堂,甚至沒有任何的儀式。隻是一個沒有新郎的婚禮罷了。
“奴婢蘇秀,參見皇上。”蘇秀趕緊跪在地上,那手中的花,因為她的舉動,摔在了地上,原本嬌豔的花朵,此時花瓣卻已經掉了許多。
蘇秀一害怕,居然忘記了剛才南宮影媚對她說的話。也難為她了,半年之中,受過那麼多的苦難,她不害怕才怪。
“皇上,你一定要替臣妾,好好的教訓這女人。”商妃在門口大呼小叫著。
南宮影媚沒有等皇上讓她起身,她就已經站起了身來。
南宮影媚看著怒氣衝衝的商妃,她已經打扮好了,隻是那臉上塗得厚厚的脂粉,還是不能夠將她臉上的傷給掩蓋住。
商妃惡狠狠的瞪著南宮影媚,對於她向她所說的‘第二次機會’,她恨得咬牙切齒。
“商妃娘娘。”南宮影媚淡淡的笑了一下,沒有向她行禮。
“商妃娘娘吉祥。”蘇秀跪在地上,規規矩矩的向商妃行了一個禮,然而那商妃卻並不領情。
“皇上,你看到了吧?這個賤女人,就是如此囂張的。居然都不知道什麼是尊卑,見到臣妾連禮都不行一下。皇上一定要將這個臭女人給斬了。”商妃一邊用手指著南宮影媚,一邊向皇上烈逐委屈的說道。
“南宮影媚,你好大的膽子。”雖然此時的烈逐,發現南宮影媚是那麼的美豔,可是為了他們畢竟是兩個國家的人,而她又是一個和親的女人,所以才會幫著商妃說道。
“影媚的膽子何止有商妃的膽子大?”南宮影媚帶著挑釁的口吻說道:“她是妃,影媚也是妃,影媚直接稱她一聲商妃娘娘,有何不對?倒是商妃娘娘的修養,實在是讓影媚佩服。張口一個‘賤人’,閉口一個‘臭女人’。這就是幽月國妃嬪之中,最得寵的那一個嗎?皇上的眼睛到底長在什麼地方?影媚實在是不明白。”
在南宮影媚說話的時候,烈逐特意觀察了一下她的神色。如鑽石般璀璨的眸子,輕輕的閃動著,白皙的臉頰之上,沒有絲毫的從容。更沒有任何的畏懼,還顯得那麼的理直氣壯。
之前的南宮影媚,見到商妃就害怕得要死,連頭都不敢抬一下,今日她是怎麼了?
“皇上……你如果不幫臣妾作主的話,臣妾就死在這裏。嗚嗚……”商妃見皇上有些被動,便拉著他的手,又開始哭鬧起來。
“即使如此,那也是朕給她的權力。朕什麼時候允許你去商妃的泉露宮了?”他堂堂一個君王,怎麼可以被一個小女人說在話下?
“皇上沒允許,也沒有反對呀?更重要的是,影媚去那泉露宮,可是商妃娘娘親自‘吩咐’的。”她特意加重了吩咐二字。
南宮影媚那看著商妃的眼神,仿佛在說著,今日的教訓也是她自找的。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這樣分明就是不把朕放在眼裏了?”
“皇上不是說了嗎?她隻是一條狗。一個畜生。既然如此,影媚有何不敢的?影媚堂堂一個赤永國的永和公主,難道連一個畜生都不能夠打嗎?”
南宮影媚的話才一出,烈逐臉上的神色,就突然愣了一下。
商妃那原本白皙的臉,瞬間如被火燒般的紅。兩隻眼睛裏麵,早已經冒出了火來。
那話她對南宮影媚說過,當時是指若水,可是她沒有想到,皇上也會這樣說,還讓南宮影媚把她當成了狗。
“皇上,她居然敢跟你頂嘴。”商妃雖然氣憤,可是此時的她,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反駁,隻希望皇上能夠為她出氣。
烈逐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在他眾多妃嬪之中,像南宮影媚這樣伶牙俐齒的人不少,可是敢對他這樣伶牙俐齒的人壓根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