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他對鬆島故念舊情,他隻是在等待父母親的想法。他一直都想致鬆島死地。
“梓軒。”電話裏一個溫柔的女音響起。
“母親。”邢梓軒尊敬地回應。
“放了鬆島吧,就當是報答他當年收留我的情分。他…是仇人,也是恩人。”百合子說出自己的答案。
邢梓軒沉默許久,但最終還是聽從母親。
“澤西,廢了鬆島一隻手,一隻腳。然後把他送到一個無人島,讓他自生自滅。”
澤西有點錯愕,這不是大少爺的風格……
“少爺,為何不斬草除根,以絕後患?”澤西疑惑道。
“這是母親的想法。”邢梓軒眉頭緊皺道。
邢梓軒走出陽台,櫻花樹開正繁。空中飄蕩花瓣,陽光和熙。
孫彥妮百無聊賴的生活習慣被強勢的朵拉打破,雖然帥哥走了,孫辰逸那個小子失蹤的徹底,可是她還有一群狐朋狗友哇~
這樣想想,孫彥妮樂了。很快孫彥妮又開始恢複往常的生活。
平淡,百無聊賴,每一夜的度過,都帶著對明天的希冀。
帥哥早點回來~
孫辰逸乖乖的~也早點回來~
煙花璀璨,天空浩瀚。守到除夕最後一秒,新年終於來了。
孫彥妮不孤單,她和狐朋狗友吃著年夜飯,狂歡,相擁而睡。
美國華人街,一片吉祥喜慶的場麵,百合子帶著邢梓辰出去逛逛。邢梓辰看著攤位上一幅幅隨風飄揚的門聯,想起曾經和孫彥妮貼門聯,使出了一招“蓋中蓋”:桌子上搭一張大椅子,再往上加一張凳子,才勉勉強強夠得著。結果門聯還是貼反了……
他至今都搞不懂上聯和下聯的區別。
孫彥妮卻懂。她就像一個家庭煮婦。
她煮的麵條……很好吃。
日本有的地區製作年糕,甚至貼春聯。許多人在慶祝春節,甚至有人選擇在春節這一天結婚。
美麗的婚紗,伴著羨煞旁人的幸福。
我為你挽上長發。我的眉眼為你描畫。你的世界裏都是我。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我願停留在你的夢,對你笑靨如花。
富士山如此耀眼。
這年,孫彥妮在中國a市,邢梓軒在日本,邢梓辰在美國。
似乎沒有交集。
帶有霧霾的灰暗空氣中,灰塵透著窗戶的一絲光柱,在其中翻旋流動,整個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痛苦的撕裂讓女聲異常慘痛,讓人不禁聯想到生命的誕生和生命的結束。
地點美國。
此時,一個渾身血跡的男人半跪在地上,他的身旁有兩個男人,硬掰著男人的另一隻腿,企圖讓他跪下。男人固若磐石的身子沒有被撼動半分。
男人雖然屈辱的跪在地上,他的眼神中透露的是像雄鷹一般陰鷙,即使厚重又幹澀的血跡緊貼著他的眼皮,麵對眼前的那個人,他始終不曾驚恐的閉上眼睛。
生死攸關,他滿腦子裝滿一個女人。
一個在離他天涯遠的懷孕女人。
“你是一個男人嗎?你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鬆島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