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己的真名叫做邢梓辰,不是孫辰逸。
自己到最後離別時刻,都不能套出孫彥妮對他的想法。
孫彥妮好像挺喜歡哥哥。那個未曾謀麵的親兄弟。
自己也不知道孫彥妮在他心中是什麼分量。
是姐姐,還是初戀對象?
或許他真的太小了,他判斷不出。
我掂量著,你在我心中的分量。情感是一種很微妙又複雜的情緒。
一段枯燥的飛行過程,他懷揣一絲不安進入了莊園。
豪華又空蕩的房子,充斥著冷冰冰的空氣。他總算是見到自己的父親了。沒有想象中的懷抱,沒有驚喜。父親就高高在上命令著他,目光淩厲,一點一點為他的未來指引方向。
母親美麗依舊,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他有很多疑惑,可是他不想問。
有些東西,問了不一定願意回答你。
他就要偷偷登上回中國的飛機時,被一個保鏢扛下來。父親毒打了他一頓,隻說了一句:“有一天你夠強大了,我會放你走。”
的確,他弱小的,連一個保鏢都打不過。
哥哥是不是已經足夠強大了,父親才放他走。
也許是吧。
他突然想吃麵了。突然很懷念那種味道。
……家的味道。
他突然想孫彥妮了,那個又蠢又花癡的女孩子。
就這樣吧。他心裏有直覺,以後會再見到孫彥妮。
邢梓軒坐在真皮沙發上,看著那張紙條,眼眸幽深。
“我……有點喜歡你。”
署名是孫辰逸。
因為這個女孩,所以不願意回到莊園嗎?
邢梓軒的臉和邢梓辰的如出一轍。
“香子夫人上飛機了。”澤西淡淡道。
目的地是一個海島,群蛇亂舞的天然海島。
“少爺喜歡那個女孩嗎?”澤西道。
“沒什麼,隻是有點感興趣而已。”
愛恨情仇,任何一葉足以障目。
“少爺,我們下一站是日本。”
回憶的閘門漸漸打開……
母親和父親的定情信物是一條櫻花形狀的項鏈。母親和父親的相識純屬偶然,不久以後就有了他。
父親到時的地位不穩固,他年輕的時候殘暴嗜血,所以遭到母親母家的強烈反對,母親與母家反目成仇,跟著父親走了。
從自己有記憶起,父親就讓自己去訓練,那種生活,在休息感覺如坐針氈。他才五歲啊,父親就要求他一天盤山路跑二十裏兩次。
那種日子,簡直就是在訓練一條狗。沒有最苛刻的條件,隻有更苛刻的條件。
第一次他跑到最後嚴重脫水,發燒42度,一晚上腿都在抽筋。
父親一句關懷都沒有,母親陪著他一夜都沒有睡覺。
過了兩年,父親把自己放到一個森林中,他沒有任何幹糧,活了一個月。
父親以為他是鐵打的嗎?
所以他越來越怕長大。
他偶爾會看到平凡人家同齡的小孩子,單純可愛。幸福依偎在父母身旁。
自己除了傷痕累累,多的是畸形的成熟。越單純,越幸福。
幸福是一個很抽象的詞。
終於有一天。父親問及他喜歡的愛好,他毫不猶豫說出商業二字。所謂的黑道,他其實一點都不在意。父親竟然很爽快,答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