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記得當時年紀小(3 / 3)

更令我發指的還有高三剛分班的時候,為了讓老師多關照我,暑假回校補課第一天,分班名單一出來,我辦完相關手續,馬上就到新班主任辦公室報到了。記得那天下午,我看見新班主任很高興,因為我剛從理科班轉回文科班,文科6個班主任,我就認識唐易發一個人,他那個時候也還很青澀,看見漂亮一點的女學生問試題還會臉紅,高一的時候已經教過我地理,我一直覺得他應該是很好欺負的,所以在他麵前表現得特別活躍。他見到我也非常高興,二話不多說帶我去參觀了我們的新教室。

高三5班——

四中唯一兩棟教學樓裏相對年久的舊教學樓,3樓正中間的一間。

上一屆師哥師姐高考畢業走後,整層教室還保留著高考考場的樣子。師哥師姐們回來領畢業證的時候,又情不自禁地留了些雲彩下來,以至於發哥慈眉善目地對我笑了,說:“你看幫打掃一下衛生,然後再幫擺一下桌子,83個座位,現在教室這些不夠的,就先到2樓搬上來。”說完屁顛屁顛地就走了。

我情緒大挫,不過起初儲存了渾身的激情跟力氣,還是幹勁十足的。後來搬著搬著終於惱火起來。其他班的班主任叫的都是高頭大馬的男生,整層樓就我一個小女生樓上樓下跑來跑去。我搬得氣喘籲籲,滿頭是汗,非但盼不來幫手,教室後來斷斷續續來的幾個男同學一不留神又不見了。很多人隻知道來看教室一眼,用粉筆在自己選好的座椅上寫下自己的小名,以示這個位置是他的,然後又屁顛屁顛地走了。

那天把桌椅都搬得差不多了我才離開,結果晚上集體回教室點名發書,一班人都領了,發哥對我還是一頭霧水,還雲裏霧裏地問我是誰,讀理科好好的,幹嗎又轉到文科來了。終於記下我的名字了,他真是不記則已,一記第一個就想到你,第二天下午地理課,他什麼都不幹,先調整位置。一甩就把我從我千挑萬選選好的教室中間靠窗的風水寶座甩回了第一排第3號,而1、2號是男生,跟我剛進四中,高一班主任李老師第一次調位調得一樣。

而十三妹坐在我後麵,她長得比我還不中看不中用,如果高三那年還有人問我初中畢業沒有的話,那估計就還有人問她上初中沒有。而她就那樣天天天真無邪地熱切地發牢騷,擠兌我矮不長肉像個初中生。弄得我每次在校園遇到她都懶得理她,特別是又撞上阿八的時候,我特別害怕被別人知道了,這三個是熟人,都是同一年出生的,差不了幾個月。而正是因為身高的差距,令十三妹對阿八望而卻步了。

做不成情人,做姐弟也好啊,十三妹又產生了庸俗的想法。

阿八卻連做姐弟都懶得理她。

當有天晚自習課間,我上廁所回教室在校園碰到他,欣喜地把十三妹這一想法告訴他的時候,他白我一眼,好像受了奇恥大辱一般,憤然拔腿跑回了宿舍。

十三妹傷透了心,高三的最後一個學期裏,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再頻繁地寫信騷擾他。

而第一學期階段考過後我跟她成了同桌,唐易發把我調到了窗眼1號,她2號的位置。我便成了她的主要傾訴對象。

她開始更加沒完沒了地敘她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