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就交給你了,我還要去釀造苦酒……”三娃子滿臉笑嘻嘻的說道,手舞足蹈,向著對麵的房門走去。
“呼嚕嚕……”麻衣老者竟然是陷入了睡眠,他的模樣極為安詳,沒有一絲防備的心裏,仿佛與這一方世界徹底的融合於一體。
墨離哭笑不得,滿臉複雜的盯著麻衣老者,又看了看麻衣老者擺放著諸多的繩索,心裏微微顫動,他有種非常強烈的感覺,這些繩索一定是老者最為珍貴的東西,因為這房間內根本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一毛不拔,但在墨離看來,這就是一座沒有開發的寶藏,屬這些繩索最為珍貴。
麻衣老者依舊在沉睡,縱然是墨離等到了晚上也未曾見到他醒來,無聊乏味,墨離伸手從一捆繩索內抽出了一根繩索,沒有絲毫出奇之處,令他有些疑惑。
他的腦海持續不斷的在回想著至少麻衣老者所打出結扣的模樣,足足冥想了半刻鍾,墨離才重新拿起繩索,雙手一扳一眼的打出動作,不斷的嚐試著去臨摹麻衣老者那些結扣,先左後右,右而再左,心神極為投入的打著繩結。
但幾乎就在他將結扣的最後一道動作結下的刹那間,整條繩索再次恢複到了原先的狀態,根本無法結出繩結,令他心裏的疑惑更濃了!
墨離再次收攏心思,調節著自己的腦海,靜心之術屏除雜念,再次打出結扣,每一步都猶如行雲流水,無比順暢,但最後一道工序即將落下的刹那間,那一股玄之又玄,非常奇妙的意境仿佛似那漣漪過後的湖麵,再次恢複了平靜,令墨離苦思不得其解,卻又不敢貿然的叫醒麻衣老者。
時間不斷的流逝,墨離也在持續不斷的進行嚐試,可以說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我的手法明明與麻衣老者的動作一模一樣,為什麼我還是不能打出自己的結扣,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墨離內心暗暗的疑惑,這一次他不再動手打出結扣,而是整個晚上仿佛盤坐於夜晚下,任憑露水輕吻著他的臉頰也絲毫不去在意。
時間匆匆,麻衣老者非常安詳的入睡,他的身體沒有絲毫的翻卷,宛若死屍一動不動,令人滲然。
接下來的幾天,墨離不吃不喝,他盤坐於老者的身旁,眉宇間的疑惑越來越濃鬱,直至於整整過去了七天,他的雙眼才猛地愣住,眸子目光瞬間盯著麻衣老者。
“這……這……”墨離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絲毫無法感受到麻衣老者的氣息,就連他的心跳也仿佛變得靜止,整個人冰冷的猶如一具死屍,沒有任何生機。
“前輩,老前輩……”墨離心裏頓時一涼,他不斷的搖晃著麻衣老者的身體,輕聲呼喚,感受到的卻是一股死意,仿佛這麻衣老者早已是死去了多時,肉體早已是在逐漸變得潰爛,令墨離瞬間惆悵。
這些天,他沒有看到那個修建墓陵的二虎子,也沒有看到對麵的三娃子,整個房間內充斥著冰冷而孤單,孤獨而蕭索。
墨離麵容極為複雜的盯著麻衣老者,心裏的希望仿佛在這一刻被徹底的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