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雲陌曦的年齡要比慕清寒小八歲,但是慕清寒很欣慰這個小丫頭是如此的窩心溫暖。

他一定會好好珍惜和愛護自己的小丫頭的。

“小曦,我了解你的想法,如果我們換個立場,今天是你遇到困難了,我也不會離你而去,可是這件事不太一樣,它太危險了,我說過,就是那萬一就是我不能承受的。如果你和林虞被抓了,知道慕清陽會怎樣對你們嗎,我害怕那種失去。”

慕清寒緊緊的抱著雲陌曦,說這些的時候聲音都在發抖。

雲陌曦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什麼,可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別,公平,沒有公平可言,男人在生理上就占了絕對的優勢,隻是這一點,就能給女人造成深深的傷害,甚至有時候都是致命的。

如果,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和慕清寒絕對不會有可能再走下去了,她知道慕清寒不會介意,可是那是她心底一道沒法愈合的傷疤,他們之間總會出現裂痕,變得小心翼翼,變得敏感多疑。

更或者,再壞一點的打算,慕清寒現在所做的這一切都會因為慕清陽手中有這個弱點而功虧一簣,他就真的沒有再次翻身的機會了。

就算慕清寒不會為了弱點而放棄他的報複,那以慕清陽的變態心理,一定是會拉著她和林虞來陪葬,打擊慕清寒的。

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都是很壞的。

“阿清,我聽你的話,我願意去倫敦。你不要擔心我,要盡快處理好你這邊的事情,然後平安的過去接我回家。”

雲陌曦從慕清寒懷中抬起頭,親了親慕清寒的下巴,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字清晰的說道。

“好。”

慕清寒吻上雲陌曦的唇,這是他的承諾。

雲陌曦感覺眼前的慕清寒越來越模糊,意識也越來越不清楚了。

慕清寒抱起發揮藥效,暈過去的雲陌曦,走到了門外早已準備好的車中。

十個小時後,負責運送雲陌曦和林虞至倫敦的私人飛機和FP組織失去了聯係。

截止到當天下午,進行了十天左右的慕氏之爭,雙方很有默契的進行了停戰。

媒體們紛紛猜測是什麼原因,但慕氏和其他幾家跨國企業再一次像是約定好了一樣三緘其口,對其避而不談。

黎明前的五點鍾,正是人們睡眠最好的時段,慕家老宅卻是格外的熱鬧,整個燈火通明,就好像是除夕夜一般。

慕清寒停好車,管家照例已經等在了旁邊,為他打開車門,麵上恭敬的喚一聲,“寒少爺。”

慕清寒這一次沒有回答,也沒有像往常那樣微笑著回一句,徑直慢悠悠,有些懶散的踱到了主屋。

沒有什麼大的改變,隻是客廳中就隻有慕廉康獨自坐在那裏罷了,慕清陽和慕清桐都沒了蹤影。

看到慕清寒進來,沒有責罵,沒有不屑,慕廉康比了個坐的手勢。

看著一夕之間老了幾十歲,行將就木的慕廉康,慕清寒發現自己並沒有預想中的那麼興奮,反而是一種深深的平靜,平靜的連一點漣漪都沒有。

就好像這個自己一直執著著要打垮,要擊敗的人,就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慕廉康將一杯茶放在慕清寒的麵前,徐徐的開口道,“拋去那些過往,那些關係,作為一個商人我很欣賞你,看見你常常會讓我想起那個孩子。她也是這般,仿若天生就是為商場而生的一樣。”

慕清寒靜靜的看著慕廉康,其實他更希望聽見的是他的不甘、他的憤怒。

“你說的對,我這是報應,我寄予厚望的孩子都沒有成為我預想的那樣,偏偏我最討厭甚至是憎恨的兩個孩子,反而將慕氏帶到了一個新的時代。為什麼,為什麼要是你們兩個呢?為什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