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應了誰的劫誰又變成了誰的執念。
清晨,我一個人來到禦花園散步。朦朦朧朧的霧氣,一切顯得有些不真實,往事雲煙,宛如夢境。花朵還在盛開著,誰也不甘心先凋謝。像極了這後宮女子的命運,隻有在花期努力放自己綻放光彩,讓采花人摘走。不然,他們也隻有默默凋零,讓人踐踏的命運。
我在池塘便隱約看見一個人。
哎呀我去,這是要輕生的節奏啊!
我跑上前去,抱住那個人,說:“啊,你不可以這樣啊,生命是多美好,你不可以有這種想法啊,來告訴姐姐,你是受人欺負了,還是被人毀了清白,我一定幫你報仇。”
隻見那人轉過身,白衣黑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紮不束。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裏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容貌還有些稚嫩,他隻是隨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覺得就算是天使,也絕對不會比他更美。
“啊?對不起啊,我以為你是女孩子……。”說實話,我那時特別想輕生。
那人笑了笑:“沒事。”接著又說:“姑娘看起來麵生啊?可是新進宮的?”
我搖搖頭:“我是晴貴妃的妹妹,我叫白雅辰。”
他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你呢,你是誰?”我好奇地問
他笑笑說:“我是皇後宮中的侍衛,我叫夜陌。”
天啊,這宮中美男子怎麼片處都是。
“白姑娘,恕我無禮,不知白姑娘的臉是怎麼了?”
“被打了。”
“誰那麼大膽,打了貴妃的妹妹?”
我嘿嘿一笑:“另一個貴妃唄。”
那人眼中滑過幾絲複雜的情緒,說:“白小姐,屬下要回去了,我們有緣再聚。”
我朝他點點頭,隻見他仿佛仙人一般消失在層層霧氣中。
回到寢宮中,隻見姐姐在穿戴衣服,說:“辰兒,待會我們去給皇後請安。”
我坐在姐姐梳妝台前,把玩著她繁多的首飾問:“皇後,她……。”
姐姐揉揉我的頭發說:“皇後娘娘是大夏的公主,對我恩重如山。”
然後姐姐轉身向宮娥說:“給小姐換上宮裝。”
“是。”五六個宮娥一起說。
“姐,我這樣挺好的。”
“小姐,宮中有宮中的規定。”
半個時辰後,我站在鏡子前,隻覺得一切都不同了,湛藍色的宮裝,襯托出玲瓏的身段。三千青絲被挽成一個複雜的發髻。華麗的飾物,點綴在發間。好一個絕世佳人。
“辰兒,好漂亮呢。”姐姐輕輕說。
“哪裏比得上姐姐嘞。”我吐吐舌頭說。
“好了,我們快走吧。”
通過禦花園,再走一小段路,便到了夕顏殿。
說實話這並不太華麗,取而代之的是幽靜。進了夕顏殿的大門,並看不見宮殿庭院的影子。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顆千年菩提樹。接著便看得見長長短短的小道,我不知道他們可以通往哪裏,也許有一條可以通向天上去。東邊是一片楓樹林,茂密的樹葉,此時我隻想知道它到了秋天是怎樣一番景象。隻見西邊小花圃裏種著各式各樣的花朵,有些竟是從沒見過的。花香陣陣。
姐姐領著我向殿中走去。
一切從簡,這四個字足以對這個大殿做出詮釋。白玉石鋪成地麵,恰似一麵鏡子。一塊羊毛大地毯。要說這大殿中唯一華貴的莫過於那一把鳳椅。椅子上坐著一個女人。上身著金色百花飛蝶錦衣、領口綴著紅寶、那纖細的腰用一條大紅色的織錦束了起來、織錦上用金絲線繡著祥雲圖案、下身著縷金挑線紗裙、裙裾用金絲線繡上鳳凰圖案、整個人十分高貴,粉麵上一點朱唇,一雙秋水眼,肌骨瑩潤,舉止嫻雅。
這皇上,豔福不淺啊。
椅子上的人說話了:“妹妹來了?”
眾人一起請安:“給娘娘請安,願娘娘福泰安康。”